裴桑枝:還真給自己臉上貼金了!
菜就多練,少找借口。
在言語上討不得好,占不了上風(fēng),就開始拿她是女子說事。
圣賢書還真是讀到狗肚子里去了!
永寧侯訕訕一笑,笑的比哭都難看。
他想到了裴桑枝掀桌子放肆,但是他沒想到能如此放肆。
他也很想知道裴桑枝究竟是從何處獲知成老太爺和成尚書之間父子關(guān)系微妙的。
搞得好像是他在背后拉閑話,說人短長。
永寧侯抿了抿唇,略作思忖,避重就輕道:“成尚書,桑枝的流落在外,較之尋常閨秀,性子是野了些,本侯已延請李尚儀入府做她的閨訓(xùn)嬤嬤。假以時日。定能脫胎換骨,賢淑溫婉?!?/p>
鬧歸鬧,婚約是斷不可廢的。
春草今非昔比,尚書府就是她最好的歸宿。
至于攀旁的高枝,他有更合適的人選。
成夫人瞅準(zhǔn)時機,接話道:“李尚儀有的頭疼了。”
“貴府千金若野性難馴、桀驁不羈,我尚書府絕不敢迎此等兒媳過門!”
裴桑枝幽幽一笑,清洌冽道:“我也不敢嫁自比上古圣王之輩?!?/p>
“人啊,不怕庸碌,就怕上趕著找死!”
“佛爭一炷香,人爭一口氣,今日,我裴桑枝就把話撂這了,就算是剃頭出家做姑子,也絕不會自甘下賤入成家門?!?/p>
一句話,噎的成尚書險些撅過去。
而裴明珠自始至終低眉垂首,無聲落淚。
她視作最后救贖的尚書府,裴桑枝棄如敝履。
最令她難以接受的是,尚書府竟動了讓她做貴妾的念頭。
即便她憎惡裴桑枝,也必須得承認(rèn),裴桑枝有句話說的很對,這就是在作踐她,羞辱她!
成景翊口口聲聲說待她之心日月可鑒,此生非她不娶,白首偕老,滄海桑田,此情不移。
而今,就這般輕而易舉的屈服了。
什么山盟海誓,屬實可笑!
裴明珠的指甲死死掐入掌心,可她自己卻恍若未覺。
永寧侯道:“過了,過了?!?/p>
“桑枝,還不快些請罪認(rèn)錯。”
成尚書唰的一下站起來,動作又大又急,帶著雕花木椅嘎吱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