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傲慢清高的楊二郎,實在違心的說不下去了。
但,誰讓他有求于人呢。
裴桑枝眼波微轉(zhuǎn),佯作未覺楊二郎那聲驚呼中暗藏的弦外之音,只唇角噙著淺笑,從容自若道:“無礙?!?/p>
“今日之前,楊二公子與我素未謀面?!?/p>
“不知者無罪?!?/p>
原沒有什么好計較的。
任誰站在姿容絕世、風(fēng)華絕代的榮妄面前,都難免黯然失色,淪為陪襯。
這么一朵開的正艷的花,落在她手,她該欣喜才是。
楊二郎訕訕地笑了笑:“終歸是我失禮了。”
“還望裴五姑娘見諒。”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榮妄除了那張臉過分好看了些,出身過分高了些,其他盡是些缺點。
這般帶刺的毒花,誰人敢近?誰人敢采?
也就是裴五姑娘初來乍到,沒有聽聞過榮國公的風(fēng)評,沒有見識過榮國公的所作所為,才會被這副的皮囊所蒙蔽。
細(xì)究起來,也不知道是誰更吃虧些。
榮妄抬手示意,語氣淡然卻不容置疑:“坐?!?/p>
“直入正題吧?!?/p>
他心下還盤算著早些打發(fā)了楊二郎,好與桑枝一同用膳。
別問他為什么剛在宮里用了膳,就又餓了……
他那是餓嗎?
他就是想同桑枝一道用膳罷了,哪需什么緣由。
所以,楊二郎若是個明白人,就該三言兩語交代清楚,識相地速速離去。
事實證明,楊二郎既不是個明白人,更不識相。
只見楊二郎的小臉“唰”地一下又白了,哆嗦著道:“我感覺,我夫人想殺我。”
“這些日子來,她總借著想再要個孩子的由頭,半哄半逼地讓我喝下各種稀奇古怪的偏方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