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尤!
嗯,比他還無恥!
還有情難自禁一詞……
自從親眼撞破他的兒女們衣衫凌亂的三人行,他就再也無法直視這個詞了。
“你這般失禮,與你兄長相比確實相去甚遠?!?/p>
“無論是學(xué)問修養(yǎng),還是禮數(shù)規(guī)矩,都差了幾分火候?!?/p>
“景翊時常過府走動,向來進退有度,從未有過半分失禮?!?/p>
“看來令尊在留縣時,終究是疏忽了對你的管教。”
“不過,既然成老太爺將你接回京城,日后你便該好生跟著兄長學(xué)習。假以時日,言傳身教之下,想必也能有所長進。”
永寧侯語重心長地說著,言辭懇切,乍聽之下,倒真像是發(fā)自肺腑地在為后輩籌謀打算。
成景淮聽在耳中,只覺字字如針,句句似刀,扎得他心頭刺痛難當。
他原以為永寧侯會順著他的話鋒接下去。
那樣,他便能自然而然地提及與桑枝的往事。
可,永寧侯完全不搭腔,似是絲毫不關(guān)心。
他寧可對方只是漠不關(guān)心,而非早已心知肚明,用這般冷漠、排斥的的態(tài)度逼他識趣地知難而退。
“侯爺教訓(xùn)的是?!?/p>
“晚輩此次特為府上公子小姐備了些許薄禮,不知可否有幸當面呈上?”
永寧侯不動聲色地斜睨了成景淮一眼。
這年輕人終究是閱歷尚淺,喜怒形于色,那點心思如同清水見底,一覽無余。
無非是想借著今日這個由頭,把他與桑枝那檔子事攤到明面上來罷了。
“你來得不巧了?!?/p>
“謹澄前些日子犯了錯處,本侯罰他在府中禁足思過。”
“臨慕遠在書院求學(xué),須得月底方能歸家?!?/p>
“臨允不慎受了些傷,如今正在靜養(yǎng),不便見客。”
“至于小女,眼下正在相看親事,已是八九不離十就要定下了,實在抽不開身相見?!?/p>
“等她大婚,賢侄倒是可以來沾沾喜氣?!?/p>
駙馬爺怎么還不過來將這癡心妄想的兔崽子攆走!
裴駙馬:他只聽裴桑枝的!
別人的話說的再天花亂墜,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