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女兒替您分憂了。”
永寧侯恨恨道:“桑枝,你何時(shí)才能改掉這覬覦他人之物的惡習(xí)!”
“不是你的,就不要妄想占為己有。”
裴桑枝挑眉,不緊不慢地見招拆招:“父親,您何時(shí)才能改掉這口是心非又吝嗇摳門的惡習(xí)。”
“你攥那么多,是想都帶到棺材里嗎?”
永寧侯的胸膛劇烈起伏:“有你,真是我的……”
“報(bào)應(yīng)!”
裴桑枝:“福氣?!?/p>
永寧侯聞言先是一聲冷笑,繼而長嘆一聲,語氣中透著幾分疲憊與無奈:“也罷,本侯便將名下那間錦繡坊的契書予你。至于你過去十四年的用度,你自去折蘭院尋莊氏討要便是?!?/p>
“若是她不肯,你便說是本侯的意思?!?/p>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卻隱隱透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情緒。
他與莊氏同床共枕十余載,對莊氏積攢的體己銀子,心中自然有本明賬。
莊氏當(dāng)年的嫁妝,他分文未動(dòng),原封不動(dòng)地交由她自行打理。
就連被他休棄的蕭氏的嫁妝,也一并歸給了莊氏。
更因當(dāng)年大婚之時(shí),莊氏為他受飽受流言蜚語之苦,更在大婚當(dāng)日遭嬤嬤當(dāng)眾驗(yàn)身。他心中愧疚難當(dāng),婚后特意將侯府收益最豐的幾間鋪面劃歸莊氏名下,又私下貼補(bǔ)了不少銀票。
細(xì)算起來,莊氏的腰包鼓得很。
兩萬七千兩銀子,雖不至于讓莊氏元?dú)獯髠?,卻也足以讓她肉痛一陣,正好借此給她個(gè)教訓(xùn)。
誰叫她事事都對他遮遮掩掩。
別以為他看不出,莊氏和胡嬤嬤之間藏著的那些貓膩。
裴桑枝眉開眼笑:“多謝父親?!?/p>
“父親大氣?!?/p>
能有這么大的收獲,最該感謝的是裴臨慕。
那就讓裴臨慕死的時(shí)候身上再多添幾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