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
我去外祖父家習文的時候,平安則是留在府里。
有時會在青竹苑里教她習武,我回來撞見偶爾也會指點一二。”
陸沉親了親月紅的額頭,補充道。
“僅此而已,夫人莫要胡思亂想?!?/p>
月紅在他懷里像小豬一樣拱了拱。
“然后呢!他們兄妹倆這不是很好嗎?”
陸沉蹙了蹙眉,臉上添了一層陰霾,嘆了一口氣說道。
“大概是在兩年后吧,莊子上來人說平安的父親病重。
平安得知消息,與我告了假,帶著歲歲一起回去照顧他倆的爹。
當時我還讓平安帶了府醫(yī)一同前去。
沒多久,平安和府醫(yī)都回來了。
說是他父親并沒有生命危險,只需每日按時喝煲好的藥材,慢慢將養(yǎng)著,很快就能好起來。
結果不到一個月,他倆的父親突然就撒手人寰。
平安都沒來得及見上他父親最后一面。
等他悲痛的趕回去為父親料理喪事,歲歲卻比他先一步回到國公府。
平安自那以后就與歲歲形同陌路,我也是后來才從平安口中得知。
這歲歲嫌棄莊子上生活清苦,厭煩病重的父親。
還抱怨她娘整日忙著莊子的事務,不在家照顧她爹。
她一心只想著早些回國公府。
府醫(yī)開的藥需要精心熬制,可歲歲嫌麻煩,常常大幅減少煮煮時間,導致藥效大打折扣。
這事被她娘見到,做娘的心疼丈夫,又要管理莊子上的事務。
說了歲歲好幾回,勸她用心熬藥。
可歲歲不僅不聽勸告,反而被說急了眼,會對她娘大打出手。
那天,她爹最后一次喝了她熬制的藥,沒一會兒便口吐血沫,掙扎幾下后再也沒了氣息。
她娘見狀悲痛欲絕,心中隱隱覺得事有蹊蹺。
慌亂中,她娘把那些藥渣偷偷收集起來,拿去問懂藥理的郎中。
郎中仔細查看藥渣后,大驚失色,告訴她這藥熬制的火候和時間完全不對。
有些藥材甚至都沒熬出藥性,更要命的是,那藥味刺鼻。
疑似往里面放了防鼠蟲的粉末,人喝了怎能不出事。
她娘這才明白,是歲歲的任性和狠心,直接害死了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