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還能去河碼頭扛扛麻袋,一天賺個三十來文。
今年碼頭那邊活兒少,都不收咱們這些打零工的。
上山砍些柴下來,多少能賣點錢補貼一下家用?!?/p>
“這上山砍柴只怕也不容易,全都是力氣活?!?/p>
王伯摸著為數(shù)不多的胡須,感慨著說道。
柳云貴嘆了口氣。
“確實不容易,我二哥的腿當年就是在山上砍柴時,不慎摔斷的
王大哥,剛剛聽月紅說她阿爹的腿治好了,這事是真的嗎?
畢竟二哥這腿都拖了好幾年,我一時都不敢相信。”
“是真的,你一會見著便知,柳小哥你還是別再上山砍柴了。
我剛剛聽你開的那個價格,這錢賺不了多少,又苦又累不說,還存在著風險。”
柳云貴聽著王伯替他著想的話,心下感激,卻又有苦難言。
今年年景不好,還不知道明年地里能得多少糧食。
為了多存一些糧食,侄女月紅送給他們家的好米,他們只留了一點過年時待客。
更多的米面都拿去跟糧鋪的老板換了陳米和糙米。
天冷了,家里大人孩子還要買些棉花做冬衣。
被子里也不夠厚實暖和,哪哪都需要錢。
農(nóng)閑下來,他一個好手好腳的大男人怎能在家閑著。
砍柴雖然賺不了多少銅板,但好歹能積少成多。
王伯看著柳云貴一臉的無奈,笑著說道。
“柳小哥,你應(yīng)該也有你的難處。
可上山砍柴不僅辛苦,賣柴的時候還被人故意刁難。
剛剛我那大閨女看著都心疼了?!?/p>
月紅自己扇了自己一耳光,王伯可是親眼瞧見,知道大閨女這是心疼自己的親人了。
王伯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大閨女心里難過。
要幫著月紅三叔他們倒也不難。
柳家米面鋪子里本來就差人,與其請外面不知底細的人,還不如讓自家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