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不用等我回來吃飯,會有些忙。”他如是交代。
陳稚魚“嗯”了聲。
臨走時,他還摟著她的腰不放,大掌在她腰部摩挲了幾下,饒是再厚的臉皮也有些頂不住,陳稚魚低著頭,只露出白皙的脖頸,低聲道:“再不走,該誤了上朝的時辰了?!?/p>
陸曜沉了口氣,在她腰上拍了拍,才大步離去。
他的這個新婚娘子,刻板守禮得很。
他走后,陳稚魚獨(dú)自躺在床上,長長出了口氣。
雖說新婚之夜他冷淡的態(tài)度明顯,可在那之后又總是試探自己。
她雖未與他成事,但男女之間的拉扯,這兩日她也領(lǐng)略了一番,昨夜他就有些往自己這邊靠,今早這般親近黏糊,只怕是忍耐到極致了吧。
一個血?dú)夥絼偟哪腥?,又是正?jīng)夫妻,她自曉得這一遭逃不過,夫妻敦倫是天理,她也不是想守身逃避,只是那晚的事總令人如鯁在喉,舊情緒還沒有放下,也不知該如何去面對他的親近,且讓她躲躲懶吧,總歸還不到規(guī)矩的日子。
……
今兒個陸曜去上朝都臭著一張臉,太子發(fā)覺后,朝他頻頻投去眼神。
下朝后,叫上他去了戶部,兩人一同辦事,中午都過了才從戶部離開,便直奔醉仙樓用午飯。
太子看他笑:“你這一早上就擺著臉,莫不是出門踩了狗屎了?!?/p>
面對太子偶爾的語出驚人,毫無太子風(fēng)度,陸曜都有些習(xí)慣了,但聽他說得這般粗俗,一時沒忍住看他,眼里都是無奈了。
“說說吧,何事不順心,叫我們堂堂陸大少都不高興了?!?/p>
說罷接了句:“缺錢的話就莫要吱聲了。”
陸曜:“……太子殿下。”
太子挑眉看他,聽得他說:“您是否該正經(jīng)些?!?/p>
太子咳了一聲,正經(jīng)了臉色,道:“在你面前還要裝正經(jīng),那不就和你一樣假正經(jīng)嗎?”
陸曜徹底失語。
看他這樣,太子又笑了:“不逗你了,同我說說看,有什么難事我給你出出主意?!?/p>
陸曜覺難以啟齒。
他不想承認(rèn),這一上午心緒不佳,都是因家事沒處理好,也不想告訴太子自己在新婦面前雄風(fēng)不振,那只會更叫他恥笑。
看他這般,太子多聰慧的人,便說了:“你不好說的事,多半是為新婦吧?”
陸曜便看他,沒有否認(rèn)。
太子了然道:“倒是聽說了,是個其貌不揚(yáng),性格夸耀的,你娶了她確實委屈?!?/p>
陸曜立刻否認(rèn):“她蕙質(zhì)蘭心、知書達(dá)理,姿色都是上乘,什么渾人傳的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