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被這中氣十足的罵聲逼退,皆是訕訕的模樣。
等上了樓進(jìn)了書房,老爺子的臉色才開始蒼白起來。
他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看看那群狼子野心的東西,當(dāng)真是盼著我死呢。”
季池嶼走到沙發(fā)邊,耿直的話卻實在不好聽。
“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怎么還生氣?”
真是個會聊天的,拱得了老爺子更生氣了。
季池嶼無奈道:“你要是少生氣幾次,說不定還能多活兩天?!?/p>
他將帶來的老字號甜品拿過來,打開之后遞到老爺子跟前。
季老爺子拿起一塊,多年前鐘情的味道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嘗不出什么滋味了。
只吃了一口就重新放下了。
沒意思。
人活到最后,等他的竟然是一群等他死的人。
季池嶼放下盒子說:“惡作劇夠了,既然懶得待在家里那我們就走,我這就去幫你收拾?!?/p>
季老爺子的病情沒有人比季池嶼更清楚。
既然在家待著的不開心,也不用就留在這老宅里。
最后的時光就應(yīng)該肆無忌憚做讓人舒心的事情。
不過今天的事情之后,季家那群人短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表現(xiàn)得那么殷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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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池嶼是翌日中午回來的。
只是回來的時候許夕瑤卻一個人在畫室里,不知道又在干什么。
季池嶼揉了揉眉心,開門后見到許夕瑤握著畫筆,可眼前的畫布卻是空的。
“回來了?爺爺怎么樣?”
季池嶼彎起唇角,有些疲憊地靠在墻邊。
“老頭子不學(xué)好,搞惡作劇把家里人耍了一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