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燭夜話
許繼祖所言大雨天回程艱難,邱致中于旁驚駭非常,其不諳兵馬調動之事,此前未曾想到亦屬正常。
“???!”
“竟,竟是如此,那,眼下我等該如何是好?”
“老蕭?。〈饲澳汶m說嚴令封鎖城關,不得放跑一人!”
“但你是不知道,就你們攻取西門后,我可就在附近,你們是大殺四方的走了,城門洞子底下,你知道跑了幾人?”
“光我瞧見的,就至少有七八個賊寇,順墻根就溜出了城去!”
邱致中此言非虛,簫郎一聽,頓覺棘手,忽一挑眉。
“你可看清?有無馬匹出城?!”蕭靖川忙出言追問。
“夜間太黑啦,看個大概吧,并無發(fā)現馬匹遁出!”
“但,此西門處沒有,你就能保證攻城之時,別個城門口就沒提前跑路噠?!”
邱致中亦再言提醒。
語畢,簫郎一屁股做到原接風宴劉大疤拉那把椅子上!
“飛宇(邱致中)所言極是呀!”
“百密尚有一疏,更何況戰(zhàn)事牽扯人員眾多,自是難以絕對保密!”
言語著,簫郎索性仰著身子靠到椅背上,閉著眼開始細索。
“此去保定府,約一百二十余里,如逃遁之賊有得馬匹助行,搬援兵一去一返,大致需兩天時間!”
“由此直奔紫荊關,山路六七十里,來回均走大道,騎兵怎么也要一天半!”
“要是奔東北向淶水縣,腳程最短,僅四十余里,急行軍折返,一日光景便夠!”
“恩”
“飛宇(邱致中)呀,淶水縣眼下城中什么情況?你那兒此前可有探查?!”
蕭靖川自顧講著,雙眼仍未睜開。
“唉,說來慚愧,此前倒確派了兩人滲透過去,但,自三月底,淶水城中便再無探報送回,想來,想來應是樁子叫人給拔了!”邱致中長吁短嘆,苦笑回言,甚覺慚愧。
“唉,這事兒也賴我,此前出行時計劃不夠周密,未曾想到會受大雨所阻!”
“咱大方向自出京一直向西南奔,身后東北方位上,你來不及補充人手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