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白墻,尖黛瓦,與另一些北派的正房兩進大院雜糅到一起,觀去甚覺奇異。
咕嚕嚕
顧長庭腹中饑餓,叫著響動。
“將,將軍,咱早上還沒吃飯吶!”
“我看前面有個早點攤兒,要不咱先吃口飯吧?!”長庭拘著笑央求。
蕭郎點頭,三人便朝左手邊一餛飩攤行去。
“誒!勞駕,給弄三碗餛飩,外加六個燒餅!”蕭郎點餐。
“好嘞!三位稍坐,馬上弄得!”
說著,攤主一白發(fā)老漢,佝僂著身子肩搭毛巾,面容和善地應(yīng)承。
“這位老爹,你們這鎮(zhèn)子說來奇怪,怎得越是鎮(zhèn)中,越建了這許多徽派的宅院?”蕭靖川看似隨口閑聊。
“嘿嘿,這位公子瞧著面生,從未來過我們九龍鎮(zhèn)吧!”
“不瞞您說,我們這九龍鎮(zhèn)吶,鎮(zhèn)子里大姓為許家,半戶的居民那都是姓許噠?!?/p>
“且這許家,祖上是南方徽州人士,頗具家資,遷居北方后,定在這三坡地界現(xiàn)下的九龍鎮(zhèn)上?!?/p>
“所以呀,念及祖上蔭蔽,越是鎮(zhèn)中央,這徽派的房子便是越多,都是幾代人傳下來早就在那兒的!”攤主老漢餛飩下鍋,邊做活計邊拘笑應(yīng)著話。
“哈哈,原來如此!”蕭郎回笑。
“那照此說,老爹您也是許姓啦?”蕭郎再言問及。
“吼吼,俺老漢姓李,老婆子是許家人!早年營生不好做,便同她進了鎮(zhèn)子,一待大半輩子就過去嘍!”
老漢言有贅入之意,說來面上頗有難色,蕭郎會意,不好再細(xì)究。
兩廂言語著,鍋中餛飩滾著熱氣出鍋了。
那攤主使著笊籬將餛飩撈出,分在三個大海碗里,點了些佐料端至鍋旁四方小桌,蕭靖川他們?nèi)烁啊?/p>
“三位客官慢用!”老漢躬言。
“誒,對了,李老爹,今兒個鎮(zhèn)上是有什么事由嗎?”
“剛進鎮(zhèn)子的時候,好像聽人說什么族長帶著有頭臉的族人都去祠堂里議事啦!這是為何?”
蕭靖川剛才行至鎮(zhèn)口時,曾偷耳聞聽旁的兩貨郎打扮之人小聲嘀咕,好像是族長帶人在祠堂議事,他們給雇家挑來的東西可能要稍等等才能交貨之類,遂蕭郎有心記住,現(xiàn)下問至老漢,以求解惑。
聞聽此言,那李姓攤主老漢卻是一怔,忙兩眼四下觀瞧,看去似這事不太好講的樣子。
“哎呦,公子呀,確如你所說,鎮(zhèn)子上昨天確是出了大事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