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如能成個南北朝,您護(hù)國擁立之功,不僅全身而退脫離了險境,又可保祖上幾代之名聲!”
“再者,到時如還想進(jìn)取,挾天子以令諸候,也不是不可能噠!”
“爺呀,我猜的對與不對?”
鄔道全一語中的,直戳要害,已然猜進(jìn)了朱純臣心坎里。
朱純臣見狀,慘笑著撓了撓頭,并不否認(rèn)。
“可眼下的北方,整個黃淮以北,幾近淪陷!”
“流賊聲勢滔天,兵強(qiáng)馬壯的,老爺您就算出得了北京城,此去南京,迢迢幾千里,您要如何才能突破那層層封鎖呀!”
“當(dāng)然,還有水路,灤州府吳三桂就在那里屯兵!”
“可吳三桂號稱手握5萬關(guān)寧鐵騎,您奔他去,您就不怕肉包子打狗,一去”
“唉!”
鄔道全痛陳利害,苦勸著。
“思益(鄔道全),我何嘗不知這些要害?”
“可降了李自成,他就真的會兌現(xiàn)承諾嗎?”
“許我一世榮華富貴,哼!”
“那勸降帖你也瞧了,只字不提兵權(quán)交割問題!”
“恐怕果真降了他,我連領(lǐng)兵自立,鎮(zhèn)守一方的可能性都沒有啦!”
“還談條件,怎么談?他的話能當(dāng)個真嗎?”
朱純臣挑眉一攤手,觀去竟似有一肚子委屈。
奸佞賣國他不論,重利輕義,為肥己而竊國,卻是把好手,實(shí)乃大奸巨賊也!
“國公爺,權(quán)宜之計(jì),這不也是沒辦法”
鄔道全私下亦收受了闖賊不少金銀物,端得一副忠腸,卻也是個陰邪小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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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事不妙
就在其話還未完時,忽地,帳外有人影浮動!
“誰?!”鄔道全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