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祿理虧,忙變換架勢,話鋒一轉(zhuǎn),將話頭與族人的視線全轉(zhuǎn)移到遠處柳樹下蕭靖川身上。
“哼!我用你提醒?!”
“給了,早給了嘛!”許嘉霖亦無心情繼續(xù)與身前這老小子斗氣。
“那不對呀!既然手里拿了家伙去,怎得還不放銃啊?!”
“瓜慫!一看就是慫啦!”許嘉祿依舊溜著話縫惡心人。
“慫,慫!就你不慫!”
“要不你幫我一把,你去!”
許嘉霖回懟,順勢將差事甩到嘉祿臉上。
許嘉祿一個激靈,那腦袋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
“要不讓大侄子幫一把也成??!”嘉霖再度加碼。
“不不,不成,我那可是親兒子!”許嘉祿這句算是實話。
“哼!一叫你頂事兒,你就蔫兒了!瞧你那德行!”
“還有啊,你媳婦娘家來的那個外甥,平日里有事兒沒事兒就往我家湊,見著婧儀就走不動道兒!”
“他還在你家不?不是還沒走呢嘛,今兒趕上這種事兒,怎得連個面都不露?!”
“我正式告訴你啊嘉祿,這樣的后生,竟還舔著臉要惦記我們家婧儀?這事兒沒戲,門兒都沒有!讓他小子趁早死了那份兒心吧!”許嘉祿想起嘉霖他家里扯的那些事兒就來氣。
“嘿嘿,別,別呀!”
“那小子不錯,這不昨兒個吃壞了肚子,正竄稀跑肚吶,連個下床的勁兒都沒有,這才不曾照面!”許嘉霖舔著臉,蒼白的辯解著。
“得得得,少跟我擱這兒扯淡!”
這邊廂怎么瞧,那都是一地雞毛。
與之呼應(yīng),兩百步外大柳樹下,蕭靖川亦等得有些不耐了。
其反復(fù)裝樣子拾到那把破三眼筒子,再這么磨下去,那老式銃管都要叫他給卸啦!
就在此時,旁側(cè)邱致中忽地開言。
“老蕭,來啦,長庭終于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