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等往來信件,你如何拿到?可曾叫人發(fā)覺?!”
邱致中急切發(fā)問。
而蕭靖川卻相當冷靜,其自斟自飲了一杯,長出了口氣。
“飛宇(邱致中),你我自幼相識,手足兄弟一般,得知此等機密,我心已亂。”
“你機敏聰穎遠勝于我,鬼主意多,此事,替我想想辦法吧!”
蕭靖川端得一副慘言苦笑模樣。
“長庭(顧長庭,蕭靖川親兵),去,替你家將軍與我守住二層,到樓梯下口待命,閑雜人等一律不得上來!”
邱致中穩(wěn)妥安排。
“是!”顧長庭領命行事,下了樓去。
見親兵隱去,邱致中不放心的仍兀自走到樓梯邊,反復看了看,確定無人后,方才回還,一屁股坐回椅子上。
“老蕭啊老蕭,你是成心要拉我下水呀你!”
說著,邱致中使勁兒一展折扇,于自個兒胸前呼呼扇起來,且還不忘朝著蕭靖川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蕭靖川見狀也不辯駁,只慘笑以對。
“讓我想想,想想”
邱致中緊鎖眉尖,深思自語。
少頃,待其心緒恢復了些,緩緩言說。
“我家三爺與兵部張縉彥張尚書是故交,前兩日我跟去其府上拜訪,談及兵事與城防守備,我還以為北京城怎么也能再守他半月余,到時如有勤王兵馬趕至,局勢或有轉機!”
“但!”
“但有著兩封書信在此,山雨已至,風滿京城??!”
邱致中滿飲杯中酒,悵然若失。
“若真破城在即,那屆時便免不了生靈涂炭。”
“朱純臣信中既已有意獻城,百姓倒是可免受些刀兵禍害”
“只是你,蕭靖川,到時可就成了降將,依你性情,恐難接受吧?”
“哼!降將?那叫叛賊!”蕭靖川表情愈發(fā)凝重。
見其如此,邱致中無奈搖頭,其實他心中清楚,此人定不會選擇這樣一條路。
“呵呵,好吧?!?/p>
“那既如此,看來你是想走另一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