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心情越舒暢,趙予寧很快把自己哄好,絲毫沒注意徐洳意正拿余光覷著她。
“親愛的?”徐洳意目睹了趙予寧的心情從低谷到平緩,最后還美滋滋地捧過她的檸檬慕斯,試圖嚯嚯。
她忍不住咂舌,叫停了趙予寧的動作,調(diào)笑道:“哎,這可是我的晚餐,你悠著點,剛剛還打算遷怒我呢,現(xiàn)在就陰轉(zhuǎn)晴了,這么快的嗎?”見趙予寧不輕不重地瞪了自己一眼,徐洳意也不惱,笑嘻嘻地湊過去,一臉八卦。
“說吧,這是遇見哪個前男友了?”“不會是開車送你回來的那個吧,看起來傻不啦嘰的,別怪我多嘴啊,你的眼光可不咋地。
”提起邵寬,趙予寧想起正事,轉(zhuǎn)過頭一本正經(jīng)地扶住徐洳意的肩膀,真摯又懇切地把咖啡廳里發(fā)生的事情告知了徐洳意。
“……就是這樣,我們一致認為,應(yīng)該選個時間,你們兩人好好談一談,商量一下如何打消各自父母的決定,畢竟現(xiàn)在是提倡自由戀愛的年代了,那些老掉牙的糟粕,還是早點……”趙予寧說得語重心長,殊不知徐洳意拎著畫板,呆愣愣地聽了半天,心思卻是拐到了別的地方上。
只聽見“啪”的一聲,徐洳意氣急敗壞地將調(diào)色板拍在桌面上,面色不爽。
“所以,這家伙早就知道我的情況,還故意扮土,假捏一個什么種地農(nóng)村人的幌子,就是為了讓我知難而退?!”“好歹毒的心思!”徐洳意恨得牙癢癢,一口氣堵在胸口不上不下,連臉都氣紅了,嚇得趙予寧連忙給她倒了杯水。
“你……你的重點好像找錯了吧?”她看著咕嚕咕嚕灌水的人,嘴角忍不住抽了抽,試圖為邵寬解釋幾句:“這主意是他的一個朋友出的,你不也找上我了嗎,你們倆算是扯平了。
”“扯平?誰和他扯平?!”徐洳意抹了把嘴巴,眼眸閃過寒星,冷笑道:“那是你和他的事,我可沒有答應(yīng),你猜怎么著,我決定了。
”趙予寧忽然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以前,在倫敦藝術(shù)大學的時候,徐洳意就是留子群體里出了名的犟種,向來吃軟不吃硬,沒理也要爭三分,更何況現(xiàn)在,邵寬他不僅不占理,還不占情分。
果不其然,立馬就聽到了徐洳意的下一句。
“我要會會這小子,看看他有什么能耐!”徐洳意哼哼道,又倏地轉(zhuǎn)頭,盯著趙予寧問道:“你有他微信吧,推給我!”趙予寧僅用了半秒鐘就選擇了妥協(xié),沒辦法,徐洳意如此的斗志昂揚,她說什么也要支持。
反正終歸是他們倆個的事情,說不定打打殺殺的,誤打誤撞就把事情解決了呢?想到這,她又打算添一把柴火。
“噢差點忘了,他說家里祖?zhèn)鞯囊惶鬃婺妇G最近打算送去維護,想讓我?guī)兔纯?,你要一起嗎?”……一輛出租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赝T谛^(qū)門口,趙予寧說了聲“謝謝”,隨即緩慢下車。
腳踝當時多虧了邵寬及時冰敷,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細看,走路的姿勢也和正常人差不多。
小區(qū)門口到住處還有些距離,趙予寧嘆了口氣,打算自己慢吞吞挪回去。
這時候,倒是有些懷念自己在倫敦的車,不過,一想到京市那恐怖的搖號機制,她立馬就氣餒了。
以她的運氣,搖到號的時候怕不是早過了允許駕駛的年紀了。
隨意地胡思亂想著,趙予寧倦怠地上了電梯,懶洋洋地依靠在角落。
眼瞧著電梯門要關(guān)閉,外邊傳來一陣急切的腳步聲。
“哎,等等,等一下!”一個年輕女孩牽著只可愛的西高地,正急匆匆地往這邊趕,趙予寧眼疾手快地摁住了開門鍵。
“謝謝謝謝!”江晴緩了口氣后注意到角落里畏縮的趙予寧,笑了笑,將手中的牽引繩連帶著小狗往身后藏:“沒事的,淘淘很乖的,不會咬人。
”趙予寧白著臉點點頭,她從小就怕狗,明明也沒有被狗咬過,就是莫名其妙地怕狗,就連當時福利院的趙阿姨也奇怪,曾經(jīng)笑著調(diào)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