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小今被關(guān)在一間屋子里好半天都沒有人來提審,就跟關(guān)禁閉似的,在小黑屋里躺了好久。
直到有人給他送飯進來,他才知道已經(jīng)是中午了,不過也不錯,待在這里可以安靜的思考問題。
還能管飯,而且也不冷,真是難得一次自我調(diào)整的機會。
下午兩點多的時候,王東平突然接到一通電話,過了沒多久就風風火火地從辦公室出來。
剛好碰見錢永利從他門口經(jīng)過,于是攔住他,說道:“我要去趟縣里有急事,家里的事情你多盯著點,尤其是張厚田的案子,催著點法醫(yī)報告,盡快形成材料交給彭書記。”
“是,保證完成任務(wù)?!卞X永利敬了一個禮,說道。
王東平走了一半后又停了下來,回頭說:“對了,那個伯小今趕緊放了吧?!?/p>
“?。坎粚徱粚弳??”
“審什么呀,有什么好審的,一個瘋女人的胡話也能信?說他是殺人兇手,也得有證據(jù)呀,趕緊放了?!?/p>
王東平說完后就急匆匆地出了辦公樓,錢永利只是點了點頭,隨后目送著他離開。
就在伯小今躺在小黑屋里的長凳上閉目養(yǎng)神時,房間門被突然打開,緊接著就進來兩名公安人員,來到他身邊。
其中一個人冰冷的語氣說:“伯小今,你涉嫌殺害張厚田,現(xiàn)在我們正式對你實施逮捕。”
猶如一聲晴天霹靂,伯小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聽見了啥?
“你們搞錯了吧,一個瘋女人的話你們也信?說我殺人,你們有證據(jù)嗎?”伯小今狂喊道。
然而公安人員并不跟他太多廢話,一雙銀色的“手鐲”明晃晃的晾在他面前,緊接著“咔嚓”一聲,毫不猶豫的就給他帶上了。
伯小今還想掙扎,但是當他看到門外站著錢永利的身影時,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
這是要步張厚田的后塵了嗎?難不成也要對他進行屈打成招?到底是誰要對他趕盡殺絕?非得弄死他才算完?
伯小今實在想不明白,自己活著到底礙著誰的事了!
他如果想逃脫的那是輕而易舉的事,但是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走這條路的,現(xiàn)在還不到山窮水盡的時候。
他必須得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伯小今被押送著從小黑屋出來,去拘留室路上剛好碰見楊玉梅,于是大喊一聲:“楊玉梅!你為什么要害我!”
楊玉梅此時早已清醒過來,她知道伯小今不可能殺張厚田的,剛開始她是真的被悲傷沖昏了頭腦,做事完全不經(jīng)過大腦。
現(xiàn)在她后悔又懊惱,本來張厚田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要是再把伯小今給搭進去,那她和倆孩子以后的日子可真不知道該咋辦了。
“同志,我剛才是一時氣話,你們怎么能當真了呢?你們抓人得講究證據(jù)呀,我說錯了,伯小今他不可能殺人!”
楊玉梅沖上前去,落在幾名公安人員面前,伯小今正被他們押著在中間。
這時錢永利走上前,說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充足的證據(jù),能夠證明伯小今就是殺害你丈夫的兇手,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還張厚田一個公道。”
“錯了,錯了,全都錯了,伯小今不可能殺害我丈夫,我剛才是亂說的!”
“請不要妨礙公務(wù),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正式逮捕了伯小今,請讓開?!?/p>
隨后幾名公安人員一把推開楊玉梅,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