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梅沒說話,跟他面對面而坐,說:“我怎么不能來,上次你大哥就說了,我以后可以來你這睡覺,他不在乎的。”
“下午的時候我們不是說好了,我們的這種畸形關系只會讓我們?nèi)齻€人更加難受,時間越長,就越煎熬,我說了我會跟大哥解釋的。”
楊玉梅身子一轉,側對著他,低垂著臉,“可是你這種情況,以后怎么找媳婦?與其以后孤苦伶仃一個人,不如暫時先這樣,等你找到愿意接受你的女人后再離開也不遲。
我保證,到時候我們會幫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彩禮給人家姑娘,但是在這之前,你還是我的男人,就算你認為我們之間沒有什么,在鄉(xiāng)親們眼里,也不會這么認為的。”
伯小今一聽,也確實是這么個理。
在別人眼里,他早就成了楊玉梅的二男人,不管他怎么保持距離,大家都會認為這是既定事實,更何況他倆已經(jīng)有過一次了。
“大哥是不是知道我的情況特殊,所以才不介意你來我這睡覺的?”伯小今問道。
楊玉梅縷了下垂下來的發(fā)絲,臉色紅潤,說:“不管你是什么情況,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盡管以后你不能當個真正男人了,但是伺候你睡覺總歸比你自己睡要好一些吧,快睡吧。”
面對楊玉梅的答非所問,伯小今有些無語,什么叫不能當個真正男人了?
不過他很快又想到了另一件事,抓著楊玉梅的兩只胳膊,質(zhì)問道:“不對,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楊玉梅被他抓得生疼,臉色很難看,但她依然強忍著沒有掙脫開,任憑伯小今狠狠地抓著。
“我有什么事能瞞著你?”
“你把我從大隊部趕走之后,張建林不可能對你無動于衷吧?你跟他……”
楊玉梅終于抬起了那雙勾魂攝魄的荔枝眼,淡淡地說:“我和他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他答應我明天會去公社幫忙問問厚田的情況,然后我就回來了?!?/p>
“他會這么輕易放過你?剛開始要不是我一腳踹倒他,恐怕他早就把你抱里屋去了,他后來能收住色心?”伯小今問道。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說的是事實?!睏钣衩芬廊槐3终Z氣平淡地說。
伯小今仔細觀察著她的臉色,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樣,但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相信張建林會如此輕易地放她回來。
過了一會,伯小今緩緩松開她的胳膊,說:“你說是就是吧,反正我也沒有權利管你?!?/p>
說完后便自顧倒頭躺回被窩里,背對著楊玉梅,盡量控制自己不去多想。
楊玉梅拱起雙腿,緩緩地將雙膝抱在懷里,滿臉惆悵,側臉看了一眼伯小今的背影,隨后貼著他的后背,也躺了下去。
伯小今根本就睡不著,閉著眼睛,思緒萬千,滿腦子都是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然后突然感受到楊玉梅在身后慢慢的撫摸著他的后背。
伯小今挪了挪身子,試圖遠離楊玉梅,但是狹小的床板就算他再怎么挪也無濟于事。
“嫂子!”伯小今背對著她,聲音冰冷,說:“這件事我信不信不要緊,但是你認為我大哥能信嗎?所以我希望你最好能想清楚。”
楊玉梅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撫摸他的后背,撩撥得他渾身燥熱。
隨后他就感覺背后有一只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緩緩往身后移動。
伯小今趕緊抽了出來,依然背對著她,一句話也不說。
楊玉梅則非但沒有停止動作,反而更變本加厲,如水蛇一般從身后纏住伯小今,耳邊還不斷傳來她粗重的喘息聲。
見伯小今依然不為所動,于是楊玉梅只好趴在他耳邊,輕聲說:“你走了之后,張建林確實想要對我施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