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贝笄实埸c點頭,而后好似想起什么來了:“張愛卿,朕可是先前與你說過的,讓太子獨自一人核算,你應(yīng)該沒有逾越吧?”
聞言,張炬當(dāng)即搖頭:“陛下下令的事情,臣怎敢,太子殿下自得命之后,除了一開始要了一份賬本,就再也沒有來找過臣了?!?/p>
“那就好?!贝笄实埸c點頭。
張炬欲言又止。
大乾皇帝一眼便看出了對方的意思,淡淡一笑:“張愛卿有話就說,你是跟隨朕這么多年的老臣,你我之間,不用如此拘謹(jǐn)?!?/p>
“是?!睆埦娴溃骸氨菹伦屘拥钕乱蝗撕怂銘舨抠~目,這對太子殿下來說,未免有些太過困難了?!?/p>
想想,他們戶部那么多人參與核算,卻也需要這么久才能核算出來。
而太子一人,就他一人,如何能行。
“張愛卿以為朕是為難他?”大乾皇帝道。
張炬沒有回答,但是那意思嘛,也差不多了。
大乾皇帝一笑,道:“朕的確是在為難他?!?/p>
張炬有些驚訝了。
他沒想到大乾皇帝居然真的是這樣。
大乾皇帝道:“他身為太子,卻整日沉迷種菜,縱觀古今,未曾有過,而他越是這般閑散,朕就越是要給他上壓力。
讓他明白明白,他身上肩負(fù)的擔(dān)子?!?/p>
“可是陛下不是已經(jīng)準(zhǔn)備”張炬止住了,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已經(jīng)準(zhǔn)備廢了太子是不是?!贝笄实劢由狭藦埦鏇]有說的話。
張炬陷入了沉默。
其實,他天生就是太子黨。
畢竟他是太子的老師,只要太子還在位,或者還活著一天,那么他就不可能改換門庭。
盡管他也對太子殿下這般懦弱有過怨言。
可是,那又能如何,他也嘗試過,但是也無法改變。
“朕其實很猶豫。、”
大乾皇帝面露為難:“他畢竟是朕的皇后所生,乃血脈正統(tǒng),可是偏偏哎不似圣君??!”
張炬沉思了好一會,開口道:“陛下,請恕臣直言。
既然陛下已經(jīng)打算了,太子殿下亦是多次開口說無心太子之位,不如”
“好了好了”
大乾皇帝擺了擺手:“此事不要再說了。”
張炬接著道:“陛下,臣還有一事想要和陛下說?!?/p>
“如果還是關(guān)于太子廢立之事,那就別說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