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尋沉默片刻。
再次開口,“是今日吹了冷風(fēng),身體不適?”
我繼續(xù)裝睡。
他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正當(dāng)我以為裝睡成功時,秦墨尋卻翻了個身,動作熟練的將長臂穿過我的頸后,把我擁入懷中。
我早些年身體不好,所以一直體寒,蓋再暖和的被子都渾身冰涼。
秦墨尋的體溫很高,像一塊巨型暖寶,還帶著剛剛沐浴后的淡淡清香,和我身上的氣味一樣,所以我一點都不抗拒他的擁抱,仿佛是習(xí)慣了似的,還覺得被抱的挺舒服的。
這種溫暖讓我心中生出幾分不舍。
但很快,我就把這種想法狠狠抹殺掉。
其他男人身上一定也很暖很香,何必要吊死在他這一棵歪脖子樹上?
都要離開了,就不應(yīng)該再貪戀他的肉體。
可是,不知道其他男人有沒有八塊腹肌,不知道其他男人的手臂有沒有秦墨尋這么結(jié)實……
胡思亂想中,我困意來襲,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夜好眠,我睡到日上三竿才醒。
醒來后,我揣著幾張銀票和沉甸甸的幾大塊金磚,還有一袋子金瓜子出門,用逛街的名義找到了制衣坊的老板娘秋霜。
趁著四下無人,我把金子全都塞給了她。
她立馬懂了我的決定,瞬間雙眼泛紅,“依依,你……還是要走嗎?”
秋霜是以前跟我一起在花房吃苦的姐妹,閨蜜把我撈出去享福時,我也沒忘記秋霜,讓閨蜜把她放出宮,還給了她很多錢辦了這制衣坊。
嫁給秦墨尋后沒多久,我就發(fā)現(xiàn)了他不舉的事,加上其他原因,我早早的就有了假死脫身的打算。
幾個月前,我就把假死的事情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只等自己哪天想通了哪天走。
“嗯。”
我點了點頭,又給了秋霜幾張大額銀票,“明日午后,我會路過恒遠河……”
“以后,我們恐怕再難想見……這些錢你拿著傍身……”
秋霜落下淚來。
“怎么這么突然?這都半年了,我還以為你……你不會走了?!?/p>
我給她細細擦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