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所以拉裴祁入場,是料準陸老爺子也會隨之下場。
如果這件事只是女傭和小助理之間的糾紛,陸老爺子壓根不會管,哪怕他清楚是自己孫子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也絕不可能在外人面前駁了陸梟的面子。
更別說阻止小唐被送去精神科。
于陸老爺子而言,這么做不會獲得任何利益。
可裴祁入場就不一樣了,整件事便會升級成陸家與裴家的爭斗,涉及自己的利益,陸老爺子不得不入場調(diào)和。
溫稚定定看向陸梟,無聲說著:你輸了。
陸梟萬萬沒想到裴祁會幫忙,之前裴祁從來不會管這些小事,怎么三番兩次出面幫溫稚這個賤人。
僅剩一種可能,那就是溫稚爬上了裴祁的床!
陸老爺子強大的氣場壓迫著在場的每一個人,他走到小唐面前,伸手:“是傭人缺乏管教,我在這里替她給你賠不是,你受驚嚇了?!?/p>
“爺爺!”
“閉嘴?!标懤蠣斝钡梢谎圩约覍O子,深吸氣。
小唐小心謹慎地看著陸老爺,又看向溫稚尋求幫助,后者點頭,她才扶著陸老爺?shù)氖终酒饋恚骸爸x謝陸老爺?!?/p>
陸老爺露出慈祥和藹的笑:“我這個孫子脾氣急躁了點,希望你不要介意?!?/p>
這句話是在給小唐施壓,讓小唐不要再追究下去。
“我不會介意?!毙√坡牭妹靼?,她也不想得罪了陸家,萬一以后他們因為她針對小稚姐,她真的愧疚死。
話罷,陸老爺杵著拐杖走到裴祁面前,仰頭對上年輕人炯炯有神的鷹眸,仿佛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小祁,改天我去找你爺爺下棋。”陸老爺說得輕快,像在嘮家常。
裴祁自知這是陸老爺示好的信號。
整件事是陸梟的策劃,他看得很明白,包括一開始走廊的監(jiān)控全部關(guān)掉,也只能是主人家的示意。
陸梟這么做,就是讓他們找不出任何證據(jù)證明這件事是他在背后謀劃,去故意栽贓一個小助理。
也不會有人相信。
溫稚當然想得清楚,她拉裴祁入場并不是想讓背后主謀道歉,在人家地盤讓人家道歉太不切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