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暖知道自己昨夜離開,出去得太突然,也沒有去給秦氏留個消息。
現(xiàn)在娘親肯定是既擔(dān)心又生她的氣。
她可得好好哄一下的。
回去的時候,蘇暖暖特意讓車夫去了趟南街,買些娘親平日里喜歡吃的東西。
今日的南街很是熱鬧,前方的一家酒樓門前,就已經(jīng)圍聚了很多人。
“小姐,怕是過不去了。”陳伯轉(zhuǎn)頭說。
蘇暖暖探出頭來,朝著前面看了眼,皺起眉心:“嗯,是過不去了,算了吧,去東街那邊買也可以?!敝皇悄羌椅兜罌]有南街的好,那就先買些給娘親嘗嘗鮮,下次多買一些。
馬車掉頭,正要轉(zhuǎn)身,蘇暖暖也放下了簾子。
就在這時,吵吵嚷嚷的酒樓二樓上,像是響起了一陣劇烈的爭執(zhí)。
只聽到一道很突然的破窗聲!
緊接著,一道人影就已經(jīng)被人從二樓窗口給推了下來!
那道人影,就這樣掉在了蘇暖暖的馬車前,轟的一聲巨響,鮮血四溢!
他還沒有死,還伸出染著鮮血的手,朝著車頭前的蘇暖暖顫抖伸去,像是在求救,又像是想說些什么。
現(xiàn)場一陣寂靜,四周百姓都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住。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地上那個血人身上時,只有蘇暖暖睜著眼睛,張大嘴巴,緩緩抬頭,看去了二樓窗邊站著的那個人。
他一身錦袍,發(fā)冠高束,一旁的桌上還放著他的蛐蛐籠。
那蛐蛐籠很是眼熟,因為是蘇暖暖送給他的。
他的手甚至是還懸在半空中,保持著伸手的姿勢,瞪大眼睛,似是驚訝,又似是茫然!
終于有反應(yīng)過來的人朝著二樓指去!
“是他,是他!”
“就是他!是陸銜風(fēng),我看到了,是他推了祝公子!”
陸銜風(fēng)臉色蒼白,眼神不住晃動,他轉(zhuǎn)下頭,也看到了正朝著他神色復(fù)雜看上來的蘇暖暖。
他像是很急切地想說什么,可嗓子里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點聲音也發(fā)不出,眼神一變后,抿著雙唇,似是準備往后退去!
“別讓他跑了。”
“快報官,抓住他!”
……
一個時辰后,京兆府。
祝家的人前來接到自己半死不活的兒子時,差點在京兆府里哭暈了過去。
特別是祝夫人,昨日在趙家宴會上她才受了傷,連來京兆府都要人攙扶,現(xiàn)在見到自己兒子躺在擔(dān)架上的慘樣,她幾乎是要一口氣沒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