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家也早就淪為懸陽千戶所的奴仆了!
各地衛(wèi)所基本上都是這樣奴役軍戶……
王淵將這份契約從千戶所轉(zhuǎn)到自家名下,屬于挑人和瓜分,肯定要入得了他的法眼才行。
千戶家的奴仆可不是誰想當就能當?shù)摹?/p>
不少軍戶還以成為千戶奴仆為榮呢。
這就很離譜。
趙安抹了下鼻子道:“你是我婆娘,你也成為王家奴仆了,同喜!刁百戶呢?”
周瑤剜了他一眼道:“刁百戶因沖撞副千戶被貶為墩軍了,這棉甲啥的是鄭幼沖親自帶人送來的。”
好一招既拉又踩!
不出意外的話,王淵就是要利用他們和鄭幼沖之間的矛盾,來制衡他們倆!
這些個大人們打仗不行,玩權術真是杠杠的。
趙安下了榻,望向門外道:“軍戶淪為了他們的奴仆,打韃子成為了他們眼中的生意,他們還要當我的主人!承蒙他們看得上,我這只螻蟻早晚掀翻他們!”
夕陽西下。
有殘暉甘冒天下之大不韙,匆匆忙忙地逃入房中,給他鍍了層金光。
這讓周瑤美眸婉轉(zhuǎn),看得都有些癡了。
然而,那殘暉終究是扛不住壓力,又讓金光變成了血光。
周瑤嬌軀輕顫道:“還是先過好眼下吧。其一,咱們家沒糧了;其二,千戶所曾許諾給安家于趙家屯的流民們發(fā)糧,鄭幼沖說不發(fā)了,大家伙都沒糧了?!?/p>
“其三,一直沒下雨,原來村民們種的幾百畝粟要顆粒無收了;其四,因錢永通敵,鐵門堡被清理了很多人,你這個墩長面臨無人可用的局面,可能也沒人愿意追隨于你?!?/p>
這就是野望與現(xiàn)實的對撞。
古往今來,不知讓多少熱血男兒頭破血流。
趙安啼笑皆非道:“你還怪會打擊人嘞,也怪會歸納總結嘞,還有嗎?”
“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