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杰同樣深吸一口,胸肺間注入無比辛辣的空氣,趙子杰咳了一聲,劉芳俠小手輕輕捂住趙子杰的嘴,柔聲說:“偌……不可以咳嗽,在做愛的時候咳嗽,感情便沒有結(jié)果!”“對不起,兩天沒抽煙了,味道特別嗆,我……我怎么沒聽說過做愛時不可以咳嗽?到底是誰說的?”趙子杰不曾聽過這種奇怪的忌諱,不禁奇道?!蔽乙膊恢?,反正就是不準(zhǔn)你咳嗽!”她霸道的說,冰涼的小手依舊捂著趙子杰的嘴。
趙子杰悶悶的用鼻子舒了幾口氣,胸口很快便熟悉尼古丁的焦臭?!备咧袝r候,我很活潑好動,功課又不錯,很多追我的男生都叫我‘陽光女孩’,他們說我既開朗又漂亮,總是笑容滿面,像陽光一樣燦爛,哈!老公你看我現(xiàn)在還有沒有像陽光一樣燦爛呢?”她仰頭直視趙子杰的眼睛,漆黑的眼瞳里映著幾朵星光?!标柟馀ⅲ渴巧倥嬂锏臇|西嗎?在趙子杰眼里只看見你眼睛里的星星-閃爍的星星,你不只像陽光一樣燦爛,更比星星還要光亮?!碧鹧悦壅Z是趙子杰拿手好戲,但這時趙子杰的話里倒有八分實話,只要不想起她的工作,她永遠(yuǎn)是人群中最亮眼的一位女孩。
劉芳俠笑的好甜,她轉(zhuǎn)過頭說:“老公真會灌迷湯,來!為了這句話,老婆送你一個煙吻……唔……”吸一口煙,嘴唇嘟著就貼上趙子杰的嘴,濃冽的煙氣渡過來,趙子杰差一點(diǎn)又咳嗽了感覺陽具似乎滑出幾分,我把劉芳俠的香臀抬了抬,一挺腰,龜頭又再頂?shù)搅说?,劉芳俠“哦“了一聲,俏生生的瞪著我說∶“你這樣子……要我……要我怎麼說得下去?”“是你自己要的,不讓人家先干你發(fā)癢的壞東西,一定要這樣插著講,現(xiàn)在我看它滑出來了,把它塞進(jìn)去一點(diǎn),你還怪我!”趙子杰苦笑的說?!焙寐铮∥也还帜?,可是現(xiàn)在老公可以動一下下,輕輕的,幫人家磨一磨,難受死了!當(dāng)我要你停的時候你就得停喔!”劉芳俠不太好意思的說。
“呵!知道難受了吧!又要人家動,又不準(zhǔn)動太大力,還要隨時打住,我怕我到時停不下來,又要給你罵,你不會自己搖幾下呀!”趙子杰笑她說。她紅著臉不依道∶“你好壞,每次都要人家自己動,這樣看起來好像……好像是我在干……干你……女人干男人,好色呦!”她羞得連耳根都紅透了。
趙子杰嘴巴湊在她耳邊調(diào)皮的說∶“難道老婆不想干我麼?”話沒說完,她已經(jīng)捏住趙子杰的腿肉,拼命搖頭說∶“討厭啦!人家才不想!不想!不想……一點(diǎn)也不想。”嘴里雖然這麼說,熱呼呼的香臀早已不爭氣的上下滑了好幾下?!边怼浮谩檬娣?!”止了點(diǎn)癢,她停下動作擠眉弄眼一番,好不容易壓抑住竄起的欲火,只聽她喘著香氣說∶“沒想到我是這麼淫蕩的女人,一直想要它在里頭用力插我,弄到我半死不活……啊……不行!不行!我又開始癢起來了,不想不想不想不想不想……我不要想!”只見她搖動螓首喃喃自語,就為了跟心中的欲念搏斗。
眼看一張艷麗的臉龐為了要不要干趙子杰而咬牙切齒,那誘人的感覺撩動心扉,趙子杰的陽具不覺興奮地跳了幾下,她嬌喘一聲,狠狠捏了趙子杰一把,小嘴沒好氣的說道∶“討厭!你還勾引人家!”一雙秀眉緊蹙,看樣子好生難受。趙子杰也好受不了多少,感覺劉芳俠的陰道在不停蠕動,好一股濕熱的淫水突然涌出,肉棒淹沒在暖洋洋的浪濤底,那趐麻的快意,越過馬眼,直向脊髓里鉆。
趙子杰沒動,只摟穩(wěn)了劉芳俠,親著她半透明的耳背,手里指著遠(yuǎn)方告訴她∶“你看,那邊的天空一片火紅,大概是失火了,你仔細(xì)聽聽……有沒有聽見救護(hù)車的聲音?”分神也許是滅火的最佳利器,趙子杰終究還是聽她的話。真的,不知何時,遠(yuǎn)方夜空竟然映出一片紅光,火勢爬上半天,黑煙冉冉上升,原本燦爛的星光與街燈,現(xiàn)在全黯然失色了?!蓖?!真的耶!你看那火勢好大,濃煙一團(tuán)一團(tuán)的冒個不停,看樣子是一棟高樓大廈,這下子又死了不少人,好可憐喔!”劉芳俠凄然的說。
趙子杰緊抓她的小手,溫聲說∶“不會啦!相信里面的人一定全逃出來了,吉人天相,又有陽光女孩在這里看,哪一把火如此大膽,敢燒死人?!眲⒎紓b噗嗤的笑了出聲,她仰頭敲趙子杰一下,笑著說∶“我哪有那麼厲害!聽你胡說八道,你看看!我們的火熄了,人家的火卻燒了起來,真巧!”起火的位址在遙遠(yuǎn)的城市鬧區(qū),隔著十幾條街集,由窗臺看過去,就像一伸手就可以撲滅火苗,而在火光的底部,有許多一閃一閃的紅光,應(yīng)該是消防車的警示燈號。既然消防車已經(jīng)到場,火勢一定很快就會被壓制住。她們兩人心中都這般祈禱著?!痹谖腋叨哪悄辏职终J(rèn)識了一個女人,常常到家里來,爸爸說是生意上的夥伴,要她們叫她鳳姨。”劉芳俠望著遠(yuǎn)方緩緩的說,她總算言歸正傳了。
“鳳姨跟爸爸熟,漸漸跟媽媽也混熟了,在家中她都管媽媽叫姐姐,兩人還會一同上街采買,感情不錯,我跟弟弟喜歡鳳姨的漂亮,兼且三不五時她還會送她們禮物,像她就常送我女孩子用的別針、項煉、口紅或香水之類的,漸漸她們?nèi)胰藢λ紱]有了戒心。”“人家常說最毒婦人心,認(rèn)識鳳姨之後,我才真正了解。她不過用了半年時間,就把一個原本美滿的家庭搞得支離破碎,爸爸為了她氣得中風(fēng)躺在病床上,媽媽離開了,而我,什麼光明前程全沒了,我……我實在恨死她了!”劉芳俠白晰的臉龐上,兩行清淚悄悄落下。
趙子杰吻去咸澀的淚水,劉芳俠繼續(xù)說著∶“那年中秋節(jié)左右,鳳姨說是要和爸爸合資開設(shè)公司,一起做化妝品進(jìn)出口生意,老爸迷戀她的美色,竟然把大部分現(xiàn)金投注下去,連公司負(fù)責(zé)人都掛老爸的名子,開業(yè)當(dāng)天,我和媽媽都去了,有好多名流到場,花圈、花籃擺滿一整條走道。”“那一天,爸爸春風(fēng)滿面,左邊是樸實的媽媽,右邊是高貴的合夥人,他眼見鳳姨的交游如此廣闊,以為公司一定可以搞的有聲有色,左擁右抱,笑得合不攏嘴。”“你媽難道一點(diǎn)都不防備她?不會吃醋?”趙子杰狐疑道?!兵P姨就是這麼厲害的一個女人,她平常到家里總是姐姐前、姐姐後的喊媽媽,兩人也會聊些女人的私房話,而跟爸爸就都談些國內(nèi)市場、進(jìn)出口的公事,沒有任何癥候,媽媽對這麼個嘴甜、臉俏的妹妹能吃什麼醋?只不知私底下她跟爸爸是層什麼關(guān)系?”劉芳俠一嘆。趙子杰想,鳳姨跟她爸爸的關(guān)系一定就像趙子杰和劉芳俠一樣,是種肉欲夾雜感情的微妙關(guān)系。
“頭幾個月,公司營運(yùn)一切正常,爸爸每天回家都會在媽媽面前稱贊鳳姨,說她能干、說她眼光獨(dú)到,有時候連她的美貌都稱贊到了,媽媽雖然吃味,卻也不好對鳳姨的能力生氣?!薄耙膊恢励P姨是不是因為新公司開張而忙碌起來,後來的幾個月里,她漸漸少來家里,而爸爸也一反常態(tài)的晚歸或者不歸,媽媽問起他,他總是托辭公司出差或者談生意什麼的,就沒說和鳳姨在一起?!薄拔夷菚r候高中二年級,很多男女之間或者商場上的事都不懂,加上學(xué)校功課很重,一直沒發(fā)覺家庭有了危機(jī),直到有一天讀書讀到一半,爸媽房中傳來巨大的聲響,還有劇烈的爭吵聲,我跟弟弟躲在房門口,才知道爸媽之間的感情已經(jīng)出現(xiàn)裂縫。”“爸爸竟然想娶鳳姨做小老婆,他說他跟鳳姨早有肉體關(guān)系,先前常常帶回家,就是試著讓鳳姨與媽媽培養(yǎng)感情,看兩人能否相安無事,現(xiàn)在媽媽和鳳姨熟了,也沒齷齪發(fā)生,應(yīng)該是攤開一切的時候了,要不然他每天兩頭跑,實在累死了!”劉芳俠忽然梨花帶淚的盯住趙子杰,問趙子杰∶“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樣三心二意、喜新厭舊的呢?”見趙子杰怔在一旁,她繼續(xù)又說∶“我好替媽媽不值,跟爸爸結(jié)婚十八年,她一直是個稱職的賢妻良母,兩個孩子全照顧得健康而優(yōu)秀,現(xiàn)在居然半路殺出了個狐貍精,要跟她分享家庭、分享子女、分享丈夫,這種委屈她怎麼受得了?所以媽媽一直哭、一直哭,花瓶摔碎了、鏡子扎花了、甚至電視機(jī)都摔壞了。”“媽媽不要!她哭著說,要是爸爸在鳳姨來訪的第一次就說清楚她是他的女人,那媽媽又怎麼會容的下她?”愛情是獨(dú)占性的,丈夫也是,這點(diǎn)趙子杰知道?!眱扇舜蟪炒篝[,媽媽始終不答應(yīng),而爸爸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深陷其中,無論是感情或者生意都缺少不了鳳姨,苦苦央求,兩人沒有交集,媽媽含著眼淚、拎著包袱離開了家,那天晚上媽媽告訴我跟弟弟,她們已經(jīng)長大了,她可以離開一陣子,就要她們好好念書,照顧自己,同時不要對爸爸生氣。”“她的一陣子沒想到竟然就是她的下半輩子,我的一生,在那之後爸爸雖然找過媽媽好幾次,也試著要媽媽回來,可是兩人一定在鳳姨方面無法轉(zhuǎn)圜,於是我的媽媽再也沒有搬回來過,只在年節(jié)偶而回來探望我跟弟弟,而現(xiàn)在,她早已經(jīng)再嫁,有了另外一個家庭,我不恨爸爸,不恨媽媽,我恨的是撕碎趙子杰的家庭的鳳姨?!眲⒎紓b幽幽的說,臉上充滿恨意。遠(yuǎn)方的火光停了,夜景回復(fù)原先的燦爛,好幾部救護(hù)車帶著刺耳的警鈴聲駛?cè)胍粯堑募痹\中心,里頭不知是不是火災(zāi)的傷患?
劉芳俠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她說∶“可笑的是媽媽才離開一個多月,爸爸也跟著完蛋了,像鳳姨這樣美貌的女人難道真會喜歡步入中年的爸爸?她要的是錢呀!”掛著淚珠的笑容讓人心中冰冷?!惫鹃_給人的票子全跳了!其中好幾張是上千萬的票子,鳳姨明顯利用公司名義大量進(jìn)貨,然後帶著高價位的進(jìn)口化妝品人去樓空。由於公司負(fù)責(zé)人是爸爸,債主全找到他頭上,其中一個債主有黑社會背景,追債追的又急又兇,爸爸賣了另間公司加上全部家當(dāng)也還不清債務(wù),憂郁交加,加上感情上的深度打擊,爸爸竟然腦中風(fēng)半身不遂。”“而這些債務(wù)最後就只能落到我的頭上了!”劉芳俠笑容一斂,無奈的說。趙子杰心有戚戚,擁著她抽泣的身子,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停留在劉芳俠陰戶里的陽具,軟了、短了,滑出大半趙子杰也不敢稍動半分。夜?jié)u漸發(fā)涼,她們交纏的軀體依舊火熱,但心很冷。
“你知道嗎?這五年來,我每個月都要償還二十幾萬的債務(wù),那個姓朱的黑道債主沒有上法院告我,只惡狠狠的要她們每個月償還部份債務(wù),要是遲了、少了,便要把我賣給妓女戶,而弟弟就當(dāng)他的打手,還好那時候媽媽跟舅舅回來處理許多事情,也清償了部份債務(wù),但媽媽娘家財力畢竟有限,這些年來每個月媽媽偷偷瞞著老公幫忙支付一些,弟弟打工賺一些,其馀的,便要我想辦法!”劉芳俠幽幽的說。
“你有沒有想過找社會局或警察局想想辦法,應(yīng)該有更好的方法吧?”趙子杰問她。”想什麼辦法?拿了人家的貨便要給人家錢,欠債還錢,這是天經(jīng)地義的,我能不還嗎?要恨就恨那個蛇蝎心腸的鳳姨……嗯!趙子杰不要再叫她鳳姨了,趙子杰恨死這個人面獸心的朱美鳳了!”劉芳俠恨恨的說。”朱美鳳?”趙子杰心里若有所覺,卻不確定是什麼。
劉芳俠沒聽見趙子杰喃喃自語,抹了抹淚,接著又說∶“我一個十七歲的女生能做什麼?除了做特種行業(yè)賺多一點(diǎn)外,一個高中沒畢業(yè)的女生在社會上頂多當(dāng)個店員或者作業(yè)員,每個月賺二、三萬塊錢,哪里夠我還債?只是我不能喝酒,沒辦法到酒店或酒家上班,更不愿出賣身體,所以很多色情行業(yè)不能做,前幾年我做半套的視聽理容,常常按摩到手指抽筋,站到兩腿浮腫,差不多在半年前才到現(xiàn)在這家店里當(dāng)小姐?!闭f到這里,她停頓下來,默默注視著星空。
果然劉芳俠也有一段辛酸的往事,就像趙子杰心里一直感覺著,她絲毫不像個拜金而隨便的女孩,她的沉倫,必然也有她的苦衷,而現(xiàn)在,趙子杰完全理解了。為何世界上傷心的事如此之多,品宣是這樣,劉芳俠也是這樣,難道人生的路程竟是由許多的辛酸與悲慘堆砌而成,最後用淚水畫下足跡,說明她們到此一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