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岱恒走到病床前,面向周簡,問:“柏梓錫怎么會知道的?”
周簡扶額:“那天下太雨了,六中學(xué)生能辦那件事的人寥寥無幾,我勉強(qiáng)找到一個,給足了封口費(fèi)和警告,但沒想到那個男生嘴這么不嚴(yán)實(shí),事后將實(shí)情告訴了柏梓錫?!?/p>
“然后柏梓錫就用同樣的手段找一中的學(xué)生開摩托車撞倒了子皓。他不敢對你下手,就對你身邊的人下手……”
柏梓錫以為身邊的人就是他在乎的人,可是并非如此,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但大家一塊相處了將近十年,再冷血也做不到視若無睹。
此刻,他痛恨柏岳他全家,包括他自己。
看向身穿病服的人,柏岱恒恨意難消,好半天,他啞聲道:“抱歉?!?/p>
俞子皓搖頭笑笑:“沒大多的傷,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p>
他怕他心里愧疚,又玩笑道:“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這一百天你可得天天找人照顧我給我送飯啊。”
“一百天哪兒夠?”周簡拍拍他的肩,“起碼一年?!?/p>
俞子皓:“哇塞,富貴險(xiǎn)中求啊。”
“我會找人照顧你,你專心養(yǎng)傷。”手機(jī)震動起來,柏岱恒交代完,走向十米開外的窗前接通。
電話那頭,柏岳冷笑一聲:“今晚我在老宅等你?!?/p>
柏岱恒望著窗外的懸鈴木,一字一頓:“理由?!?/p>
柏岳:“沒有理由?!?/p>
不等他回答,對面已經(jīng)掐斷了電話。
柏岱恒捏緊手機(jī),難以平復(fù)呼吸,下一秒,手機(jī)砸碎在地,屏幕碎得四分五裂。
周簡連忙走過來問:“怎么了?”
“柏岳要我今晚找他,恐怕明天我去不了學(xué)校,你一并幫忙請個假?!?/p>
周簡急促道:“很嚴(yán)重?”
柏岱恒咬著牙說:“嗯。”
暗地里較勁的事情柏岳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明面上損害他兒子的事情,他才會這般過問。
上一次是五年前,他把柏梓錫推入泳池那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