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詩琪琪格幫柏詩辦了臨時身份,買了個終端,送她去一家看起來十分奢侈的酒店辦理入住。
很難想像在沙漠里也會有這么金碧輝煌的建筑,柏詩以前在地球看到這種閃瞎人眼的門面恨不得退避三舍,看起來就很貴,不適合她這種窮鬼qaq。
然而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全憑阿詩琪琪格做主,坐電梯上了頂樓阿詩琪琪格把她送進房間準備道別,柏詩拉住她:“這個終端多少錢呢?”
付款的時候她倒是想瞄一眼,但對方直接記了阿詩琪琪格的賬,看起來和她很熟悉,她跑去問價格,被對面笑著打發(fā)了。
柏詩不喜歡欠著別人的感覺,怎么迂回都不如正面提問來的容易,她也不是別扭的性格,于是把自己的態(tài)度挑明了:“雖然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暫時也什么都不會,好像沒什么用處……”她自省得快要懷疑人生,好在及時打住:“但我會努力先融入這個世界,想辦法掙錢,我人應該也不笨,還有手有腳,總會在這里找到工作的。”
“真的很謝謝你,我一直覺得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你讓我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期待?!?/p>
“還有幫我開房間的錢我也會慢慢還給你,你別拒絕,給我一個奮斗的目標,不然我會被萬惡的金錢主義腐蝕,”柏詩握緊了小拳頭:“這種不勞而獲的感覺太好了,如果心安理得地接受不用付出任何代價,我害怕我最后會變成自己討厭的樣子?!?/p>
貪得無厭地向別人索取,又不重視得到的東西,輕浮,把別人看的低賤,自己也變得毫無價值。
阿詩琪琪格站在門口,聽她慢慢地說話,柏詩的聲音和她這個人一樣,輕輕柔柔的,卻把語言的力量發(fā)揮到極致,讓人完全感受到她的堅定強大的內(nèi)心。
阿詩琪琪格突然很想抱著她哭。
她從來不是一個堅定的人,腦子里的計劃幾乎快要被那雙柔和真誠的眼睛摧毀,于是她避開了柏詩的臉,微微側(cè)過頭盯著門框邊的復古燈看。
柏詩還在向她道晚安,笑意吟吟。
“做個好夢?!?/p>
她聽見自己說,咽掉了最后一次坦白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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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柏詩撲向了柔軟的大床,陷進去半天起不來,在快要睡著前終于努力陰暗爬行到床邊去拿新終端,握著連上網(wǎng),先查了五大白塔,又查了哨兵和向?qū)У降资鞘裁础?/p>
阿詩琪琪格說的對,豐明晰真的太不靠譜了。
柏詩皺了皺鼻子,這個世界對哨兵向?qū)У姆诸惥褪呛芩腊?,沒攻擊性的就是向?qū)?,有攻擊性的就是哨兵,向?qū)芸缧挟斏诒?,哨兵卻不能跨行當向?qū)А?/p>
她又想起今天測精神力的事,上網(wǎng)一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算很厲害一部分人,如果她有精神體的話。
柏詩搜了搜向?qū)Э梢宰龅墓ぷ鳎匆姲姿行陌l(fā)布的招聘崗位,騰得一下從床上坐起來。
好多好多好多錢,她快不認得后面那些零了。
柏詩十動然拒,她連精神體都叫不出來呢,更別說利用精神力幫別人梳理精神海了。
技術(shù)活,干不來。
猶豫了很久,柏詩還是在搜索頁面打下時空亂流四個字,跳出來的信息卻寥寥無幾,柏詩一個個點進去仔細從頭讀到尾,沒發(fā)現(xiàn)一點她那個世界的影子。
她把終端關(guān)了在桌子上放好,抱著枕頭側(cè)躺在床上,縮成小小的一團。
還是很想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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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個好天氣,柏詩一覺睡到中午,醒來后身體酸疼,小腿肚子剛下地就發(fā)顫,差點跪在地上拜個早年。
全是乳酸堆積又沒拉伸放松害的,還有早飯沒吃導致的頭暈。柏詩撐著一口氣刷了牙洗臉,打算到樓下餐廳覓食。
阿詩琪琪格替她續(xù)了一個月的費用,一日三餐包括在里面,柏詩出了門,發(fā)現(xiàn)這一層房間少得很,每一扇門都間隔一大段距離,出了房間十步之內(nèi)必有一臺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