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
“只有你的、”你哽咽著,委屈得不行,“……從來都只有你啊?!?/p>
陸沉喉結緊促地滾動兩下,空暇的手觸碰你的側臉,忍不住地和你對視,你從中看到極深的紅——好像是你那次在似夢非夢的體驗中看到的顏色。
他的指尖很涼,盡管毛巾是溫熱的,可無論是落在你臉上的手指,亦或者是被你握住的手掌,都是冰涼的,像是怎么也暖不熱一般。
陸沉像是被你刺激到了,偏過頭呼出了一口氣后竟抬起手遮住了你的眼睛。
“不要這樣看著我。”你聽見他這樣說到。
視線被完全剝奪,聽覺和觸覺就都變得異常敏銳起來,下一秒你的手腕反被握在男人寬大的掌心中,冰涼的呼吸越來越近,小臂的肌膚因為溫度的變化而微微顫栗。
你有些害怕了,便下意識地像小時候無數(shù)個剛熄燈的夜晚那樣喚男人的名字,“daddy?”
然而卻沒有人應聲,異常寂靜的空間中反而是那道呼吸愈加急促,噴灑在你肌膚上又癢又麻。
你又叫他。
“陸……唔!”
濕潤粗糙的舌尖摩擦過脆弱的內部肌膚的感覺讓你猶如渾身過電,大腦一片空白。
接下來便是雨急風驟的吻,密密麻麻地全部落下,在小臂的傷口上,延綿向下在手腕腕骨處,最后停留在血液蓬勃流動的腕部動脈上。
輕微的疼痛從手腕襲來,光潔的肌膚受到壓迫,指尖突然顫栗起來。
銳利的犬齒在不停地摩挲著人類脆弱的動脈,被最親近的人掌握住命脈的感覺不知該怎么形容才好。
又恐懼,又……期待。
下一刻血液流逝的輕微眩暈感穿來,你聽著耳邊急迫的吞咽聲緩緩睜大了雙眼。
你就這般被男人蒙著眼睛,用身體感知到陸沉、你名字上的養(yǎng)父,正在對你打下血族所有物的標記。
是獨屬于陸沉的標記。
血族的進食甚至能讓獵物感受到愉悅,如果他們愿意的話。
所以你自然,呼吸急促、心跳加速,生理上的反應不在話下,而心靈上的快感更不必言說,此時的你整個人都被這種難以言說的快慰充斥著,恨不得撲進他懷中向他撥開擋著脖頸的衣領。
你剛觸碰到蒙在眼前的手,陸沉動作停滯下來,濕漉漉的觸感從腕部傷口劃過,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刺破的肌膚正神奇地自住愈合。
隔絕視線的手掌終于挪開,你朦朧的雙眼便直接對上陸沉紅眸,那閃爍著暗芒的猩紅,你直覺似曾相識,可還未來得及多想,困意便突然襲來,眼皮變得越發(fā)沉重。
你被迫陷入沉睡,只好將這件事情壓在腦海深處。
而坐在床邊的陸沉平復著喘息和體內的躁動不安,視線猶如濃稠的膠水黏著地描摹著睡夢中女孩的輪廓。
好一會兒,紅得耀眼的眸光才消退,恢復成了平日里的模樣,陸沉的意識也隨之清醒過來。
意識到自己做出了什么事,他竟產(chǎn)生了平生少有的懊悔之意,抬手捏了捏眉間,腦海中確實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少女那日以為是夢境的發(fā)生,故而青澀而又大膽的糾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