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侯彪轉身,提著兩個大箱子,背著高過他的行囊,轉身去不遠處攤點上,給驢大寶買可樂去了。
朱家鎮(zhèn)長途客車站規(guī)模不小,在外面,有個廣場,人來人往的很是熱鬧。
(請)
利益,熏人心!
有些人站在人群里,就猶如一?;覊m,不起眼,旁人也注意不到。
可在有修行的人眼里,就跟光屁股站在人群里似的,很扎眼。
三個!
驢大寶吊兒郎當?shù)牟唤?jīng)意掃過客運站門口人群里,站著的三個人,手指間,那把刻刀在轉動游走。
就是普通的刻刀,沒什么特別的,這些日子沒事就拿出來,雕刻點東西,也算是成了習慣。
“老王,你有沒有覺得,這小子眉目間,比剛來的時候,多了抹邪性?”
居中的人,是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也不知是用腦過度,還是被媳婦薅的,地中海型禿的那叫一個油光锃亮,并且這人,個頭還不高,最多一米五七,背著個手,手里還盤著個黑色手串。
被叫‘老王’的人,是三人中唯一的女性,三十歲出頭,相貌普通。
“瞧出來了!”王本芳面色平靜的點頭:“但是瞧不出是什么路數(shù)來?!?/p>
地中海老頭對著身旁另外一個男人,問道:“老關,你怎么看?”
另外那個男人,年紀四十歲出頭,一身藍色中山裝,是生產(chǎn)大隊時候的干事,臉上茍不言笑,他姓關,叫關大勇。
關大勇板著臉道:“不像是什么好來路,這樣的人,留不得,趁早除掉以免成為禍患?!?/p>
三個人就在客運汽車站廣場上,對著十來米遠的驢大寶評頭論足。
驢大寶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也沒正眼瞧他們,給人的感覺,更像是等著侯彪去買可樂回來。
王志芳皺眉問:“不就是個毛頭小子嗎,用得著把咱們三個都派過來?”
關大勇板著臉道:“就是嗎,亂彈琴,那些辦公室里的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干,以為誰都跟他們一樣閑著嗎。”
溫勝瞇著眼睛,嘿嘿笑道:“這可不僅僅是個小人物哦,在桃源縣那邊有一座青龍山,他是守山人,有司職的,能調動山脈之靈。
并且現(xiàn)在又娶了谷家的丫頭,那丫頭我見過,也是個有趣的人,常年深居簡出很少出門,二十年前就已經(jīng)是先天境界了,修為未必在咱們之下。
谷家還有個谷玉山,過完年,在正月里,竟然也入了境,谷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兩尊先天境的修真者了?!?/p>
王志芳接話道:“谷玉山那頭老狐貍,不足為慮,主要是谷家那個丫頭,有點不受掌控?!?/p>
關大勇皺眉,推了推臉上的老式鏡框:“不受掌控可不行,對這類人,還是要加強約束,不聽調遣,最好還是要清除掉?!?/p>
溫勝瞇著眼睛,背著手,把那串黑色珠子盤了兩下,笑道:“谷家好說,關鍵是這個小家伙,在那邊還有個‘干姐姐’,從入了境以后,才短短幾個月,接連突破,已經(jīng)有了先天中期四層境界了?!?/p>
沒等身旁兩人開口,又繼續(xù)說道:“夏妙韻是九局那邊的人,省九局級別的高級顧問,這會,在漠北,已經(jīng)下了那座大墓?!?/p>
王志芳疑惑道:“那邊怎么想的,這小家伙也算是……”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沒再講下去。
溫勝笑呵呵道:“有人瞧著他扎眼,又不好在那邊明目張膽的動手,還能咋回事,利益,熏人心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