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信寡義之人斷然可恨,可若姑娘能將此人收入囊中,不乏會是一把利刃。
”宋聽雨不慌不忙地將其中道理分析出口。
張瑩“噗呲”一笑,瓷杯落地的瞬間,她入坐宋聽雨身前的圈椅,“哦?若那刀子不趁手呢?”宋聽雨微微一笑,控制身體開始顫抖的同時,拾起一旁的瓷片,抬手遞給張瑩,“姑娘有東京城最好的劍鞘,控劍不過是順手的功夫。
”張瑩瞇起眸子,捏起宋聽雨的下巴就將她的腦袋往上抬,一方仔細(xì)端詳后,張瑩才滿意勾唇。
等宋聽雨回到耳房,身上的里衣已經(jīng)濕了大半,幾乎能擰出半碗咸水。
今日這遭約莫是過了。
熬過又如何,仇人滴血未滲,她卻暴露了不安分的心思。
如今又被張瑩盯上,日后要想行事難上加難。
張府內(nèi)是風(fēng)平浪靜了,可宮內(nèi)的風(fēng)浪又起了。
王府那位老郡主在得知嫡孫暴斃后,喝了兩大碗藥才保住半條命。
可她本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既然王進(jìn)安身在仕途不好再對張靖柳出手,那她作為官家的姑母,自然能進(jìn)宮鬧一鬧。
要論吹風(fēng)的本領(lǐng),那位溫娘娘年紀(jì)輕輕怎會是老郡主的對手。
但官家可沒完全照著老郡主的意思行事——他罰了張靖柳半年的俸祿,懲罰的原因不在王家,而在那些一夜暴斃的賤民。
近年來,官家本就有意維護(hù)世道安寧。
張府一夜間就沒了十來個奴仆,不論是否真的出于意外,總該給東京城的其余賤民一個說法。
張靖柳自然識相,不僅主動提議罰奉一年,還甘愿在家自省三日。
這番舉動讓官家心情大好的同時,還將王進(jìn)安顏面盡失。
循規(guī)蹈矩地過了一月后,張靖柳的不惑之年的大壽就要到了。
張府內(nèi)的奴仆大多是新招的,就連管家也是一月前新上任的。
剛當(dāng)值就迎來這般大事,新的張府管家自然想做的面面俱到,總得讓張靖柳看到他的用處才會繼續(xù)用他。
張府上下約莫布設(shè)近一周的時間,后日便是張靖柳的壽宴,聽說官家都聽說了此事,特意賞下一襲玉腰帶。
見張靖柳近來得勢,原本和王進(jìn)安交情不淺的幾個小官紛紛倒戈,也主動送上賀禮。
張府壽宴的賓客名單上就多了這幾個名字。
眾人都在忙活壽宴的同時,碧瑩院卻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