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岸議事,渡河戰(zhàn)啟!
淮河岸邊,月光把河面照得像面鏡子。
王亦秋叼著草根蹲在戰(zhàn)壕里,望著對岸騰起的硝煙,胳膊肘捅了捅旁邊的周成義:“老周,你說今兒白天鬼子能折損多少人?”
“咋也得萬把人吧!”周成義抹了把汗,指尖在戰(zhàn)壕沿上劃拉著“咱空軍今早那頓炸,跟犁地似的,鬼子陣地得被扒三層皮。
下午偵察機(jī)拍的照片我瞅了,那彈坑比臉上的麻子都密,沒死的怕也埋土里了。”
“要我說,今晚咱就該摸過去?!眳堑滤@個老油條子一副沉思狀:“趁鬼子驚魂未定,打他個措手不及?!?/p>
“打住!”郭福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這位步兵七師師長抱著胳膊站在陰影里,軍帽壓得低低的“
河岸議事,渡河戰(zhàn)啟!
楊杰看著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紅圈,那是坦克師的進(jìn)攻路線,像幾根鋒利的鋼針,直插鬼子心窩。
他忽然想起張元初在訓(xùn)練場上說的話:“咱不玩虛的,直接拿鋼鐵砸開鬼子的防線?!?/p>
這會兒看來,這話不是吹牛。
耀眼的朝陽從地平線上緩緩升起,淮河鐵路橋籠罩在薄霧中。
“老苗,你一師準(zhǔn)備得咋樣了?等會兒沖鋒可別掉鏈子??!”坦克二師少將師長云海嘴里塞著包子,含糊不清地湊了過來,油漬順著嘴角往下滴。
坦克一師師長苗若羽斜睨他一眼,從褲兜摸出一根煙:“你二師那幾輛破坦克還能跑,我一師的鐵王八能趴窩?”
這時,一名通信兵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師座,集團(tuán)軍司令部電報,電令我軍立即做好準(zhǔn)備,半小時后發(fā)起攻擊!”
云海把最后一口包子塞進(jìn)嘴,沖苗若羽比了個大拇指:“橋頭堡見!”
轉(zhuǎn)身時腰帶勾住坦克履帶,差點摔個狗啃泥,惹得周圍士兵憋笑不已。
五個坦克師在備戰(zhàn)的時候,步兵師也沒閑著。
淮河岸邊,三四百人泅渡突擊隊正在做最后的準(zhǔn)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