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之率先開口,給這次會議定了調(diào)子。
這話聽起來是談軍事,實則藏著心眼。
何敬之心里明鏡似的,張元初打完皖中會戰(zhàn),威望跟坐了火箭似的往上躥。
再讓他在前線折騰,校長的位子怕是都要坐不穩(wěn),更何況他這個馬仔了。
與其說是反攻,不如說是借機會收權。
何敬之都定下調(diào)子了,那其他人自然明白該怎么辦。
“何部長高見!”陳辭修心領神會,率先開口道:“不過
75軍大戰(zhàn)之后損傷不小,不如調(diào)回江城休整,讓其他部隊頂上。
正好張將軍也能趁機把婚事辦了,您瞧戴家小姐的事拖了這么久,總不能讓英雄流血又流淚吧?”
這話表面體貼,實則刀刀見骨。
調(diào)回江城就是變相奪權,提婚事更是戳張家的痛處。
果然,何敬之聽后臉上露出一抹贊許的神色,扭頭對張興忠道:“張老,元初這孩子為國府操心,婚事確實該提上日程了,我看就趁這機會”
“咳?!睆埮d忠突然咳嗽一聲,端起茶盞吹了吹浮沫,茶煙遮住了眼里的冷光“老朽不懂軍事,但知道‘國家’二字,國在前,家在后。
現(xiàn)在鬼子還沒打跑,談什么婚事?況且犬子向來自有主張,老夫也不能強令犬子做什么。”
張興忠放下茶盞,瓷底磕在桌面發(fā)出脆響“再者戴家之女至今音信全無,何部長讓犬子跟誰完婚?莫不是拿我張家開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