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無魚,北上或南進!
陳光甫咬咬牙,干脆放下筷子:“張總司令,我今兒來就沒打算繞彎子,您要重建民間金融,缺的是懂行的人!
我承認以前犯過錯,但整個天朝能玩轉(zhuǎn)銀行的,掰指頭數(shù)得過來。您要是把我們這些人一竿子打翻,難道讓老百姓去相信街頭賣糖葫蘆的管賬?”
張元初忽然笑了,看得陳光甫心里發(fā)毛。
“你倒是敢說實話!”張元初擦了擦嘴道:“我不否認你有本事,但本事得用在正途上。
現(xiàn)在老百姓被坑怕了,看見銀行就躲,你說怎么重建信用?
而且我并不準備以官方的名義任命誰來重建民間金融,我要的是你們自己站出來。
想要成為民間金融的領頭人,這就需要那么自己贏得公信力,獲得百姓的認可。而我,只在當中扮演一個監(jiān)督者?!?/p>
陳光甫有些愕然,原本他以為這件事張元初會指定人來辦理,結(jié)果是自己多想了。
得到了想要知道的答案,陳光甫麻溜的就離開了,何夫人也快速吃完飯離開了,飯桌上就剩下張元初和何敬之兩人。
“你啊,還是這么眼里不揉沙子!”何敬之看著張元初細嚼慢咽的吃著,不禁嘆口氣道:“幸虧你沒給陳光甫開特例,不然明天就一打人堵你大門?!?/p>
張元初嘴角一揚:“這話該讓校長跟孔宋二位說!”
何敬之的湯匙在湯碗里晃了晃,他當然知道張元初指的是孔祥熙和宋子文。
這倆貨把江浙財團的油水撈得盆滿缽滿,偏偏國府還得倚仗他們搞財政,當年沒少喝在軍費上和那兩個老東西掰扯!”
“水至清則無魚啊!”何敬之無奈的說道:“當年校長能成功,哪次不是靠江浙的銀子撐著?誰知最后養(yǎng)成了蛀蟲,再想動他們,就等于是自斷糧草?!?/p>
“所以我說校長顧慮太多!”張元初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手:“我這兒簡單,軍工署槍炮管夠,犯不著看商人臉色。
前兒個剛斃了個吃空餉的團長,底下立馬消停了!有時候就得學老祖宗斬馬謖,刀一亮,歪腦筋就沒了。”
何敬之苦笑搖頭,看著張元初年輕的臉龐,忽然想起自己當年在黃埔訓話的光景。
那時候的學生們眼睛里都是光,不像現(xiàn)在的官僚,個個揣著算盤。
“你這雷霆手段,要是放在十年前……”何敬之沒說完,只是搖頭。
“十年前校長要是敢殺一儆百,哪有我現(xiàn)在折騰的份?”張元初忽然笑了:“說不定我還在寧京玩蛐蛐,當我的紈绔少爺呢?!?/p>
“年輕真好啊!”何敬之忽然感慨,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能不管不顧地往前沖,不像我們,每走一步都得算三分退路?!?/p>
當天朝正處于發(fā)展及改革進程中時,遠在扶桑本土的大本營內(nèi),小鬼子正進行著他們下一步的戰(zhàn)略抉擇。
自從小鬼子被張元初趕出天朝后,其國內(nèi)日子愈發(fā)艱難。
首先是糧食緊張問題,抗戰(zhàn)前小鬼子靠東北糧食養(yǎng)活國內(nèi)民眾,抗戰(zhàn)期間又從關(guān)內(nèi)搜刮糧食。
但如今被趕出天朝,糧食來源斷絕,其本土面積狹小,要養(yǎng)活七千多萬人,且耕地稀少,根本無法實現(xiàn)自給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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