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閩系祖師爺,家法伺候!
要是我手下有人,大可以把他們?nèi)妨???扇缃窈\娀I建在即,再加上培訓(xùn)一個艦長所花費的時間太過漫長,實在是束手束腳!
所以只能請薩老出山了,畢竟您當(dāng)年帶出的海兵遍布四海,只要您一句話,張某這改革就能順風(fēng)順?biāo)?!?/p>
薩鎮(zhèn)冰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長:“張司令想讓老朽當(dāng)這根‘定海神針’?”
“當(dāng)然!”張元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薩鎮(zhèn)冰敲了敲手杖道:“也好,省得那幫小子忘了本。這樣吧,你把陳厚甫叫來,老朽跟他聊聊。”
張元初愣住了:“只叫他一人?要不要把海軍部的高層都喊來?”
“不用不用!”薩鎮(zhèn)冰擺了擺手道:“當(dāng)年厚甫還是個見習(xí)士官時,老朽就教過他打繩結(jié),他豈敢在老朽面前放肆!”
“嘭!跪下!”
陳厚甫剛跨進休息室門檻,就被薩鎮(zhèn)冰這聲炸雷般的斷喝,震得打了個激靈。
抬眼只見八十歲的老爺子拄著手杖,白胡子氣得直抖。
“孽障,愣著做什么?還不跪下!”旁邊陳兆漢也是目光如刀,剜得他后頸直冒涼氣
張元初看的目瞪口呆,這有點野啊!而且這薩鎮(zhèn)冰老爺子,看來精神頭不錯啊,要不讓這老爺子再發(fā)揮一下余熱,多干兩年?
就在張扒皮盤算著,給老爺子安排個什么職位時,陳厚甫膝蓋一軟就著了地,這可把他看樂了。
“舅公、大叔,這是唱的哪出啊?”
膝蓋剛碰著地板,后腦勺就挨了手杖不輕不重的一下,疼得陳厚甫直咧嘴。
他偷瞄了眼靠在門邊的張元初,發(fā)現(xiàn)后者正摸著下巴,眼神時不時的瞟向老爺子的方向,唯獨沒有嘲笑他!
陳厚甫瞬間覺得自己被尊重了,但還不待他腦補原因,老爺子的呵斥聲又傳了過來。
“唱哪出?”薩鎮(zhèn)冰的手杖敲得地板咚咚響:“你小子把表弟塞進海軍部當(dāng)副艇長那會兒,咋沒想到要唱哪出?
他連羅盤和舵輪都分不清,要是開著艦艇撞進自家港口,你是不是準(zhǔn)備讓老子去給你撈人?”
老爺子越說越氣,手杖又往他肩膀上招呼:“閩系海軍從起家,靠的是真刀真槍拼出來的,不是你陳厚甫的裙帶作坊!”
此時,張元初已經(jīng)悄悄退到了門外,摸出煙盒點上一根。
透過門縫,只見陳厚甫趴在地上抱頭告饒,時不時傳來“舅公我錯了”的哀嚎。
他忽然想起后世資料里說,陳厚甫能坐上閩系海軍頭把交椅,全靠這兩位長輩保駕護航。
此刻見著真人版“家長式管理”,也是忍不住搖了搖頭。
看來在這亂世,軍法不如家法,家法不如手杖,老爺子一出手,再硬的官威也得服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