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部腐敗,天蝗的手段!
楊杰聽完這話立刻點頭,嘴角還帶了絲揶揄的笑:“要說沖鋒陷陣打硬仗,這幫弟兄絕對是把好手。
不過您這算盤打得精啊,早就在琢磨怎么把他們的余熱榨干凈了吧?”
他眼里閃過一絲了然,看著張元初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心里暗自佩服這小子的長遠(yuǎn)眼光。
張元初卻突然冷笑一聲,眼神里透出幾分不屑:“有些人啊,讀了幾本書、穿了身西裝,就覺得自己能玩轉(zhuǎn)政壇了。
可你掀開那層光鮮亮麗的皮看看”
說著,他伸出手指在空氣中虛點兩下,“全是貪贓枉法的膿血!”
這話里的“他們”顯然另有指代,楊杰不用猜也知道,說的是江浙財團那幫人。
想起前段時間的事件,張元初就覺得膩味。
那幫人打著“輸送人才“的旗號,想把自己的勢力插進政府系統(tǒng)。
什么“有能力的人“,說白了就是一群戴著金絲眼鏡的吸血鬼。
他當(dāng)時回電說“戰(zhàn)時不便考慮“,其實心里跟明鏡似的。
這幫人要是真進了官場,就跟把狐貍放進雞窩沒啥區(qū)別,指不定哪天就把他辛苦搭建的體系啃得千瘡百孔。
“你還別說!”楊杰搖搖頭,語氣里帶著幾分感慨,“常公當(dāng)年不也一樣嗎?明知道那幫人屁股不干凈,還不是得捏著鼻子用?
水至清則無魚這話聽著扎心,可有時候還真就是這么回事。”
他瞥了眼張元初緊繃的側(cè)臉,知道這年輕人心里憋著股子氣,想打破舊規(guī)矩,可現(xiàn)實就像塊大石頭,壓得人喘不過氣。
張元初突然停下腳步,彎腰撿起塊土坷垃捏得粉碎:“我就是看不慣他們那副嘴臉。
你說打仗的時候躲在后方數(shù)錢,打完仗就想摘桃子?門兒都沒有!“
他隨手把土坷垃扔出去,驚飛了幾只在草叢里覓食的麻雀,“現(xiàn)在先忍著,等仗打完了”
張元初沒把話說完,但眼神里的狠勁讓楊杰明白,這小子心里早有了盤算。
兩人繞著新兵營的操場慢慢走,遠(yuǎn)處傳來此起彼伏的口令聲。
楊杰趁機把話題轉(zhuǎn)到正事上:“對了,這批新兵有兩個師月底就能成軍,下一批九月底還有兩個師。一下子多了四個師,你打算怎么安排?”
他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想聽聽張元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