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雜事務(wù),周廳長登門!
黃鑫榮剛走,后勤部長孫銘就推門進(jìn)來,眼圈黑得跟被人揍了兩拳似的,軍裝上還沾著草屑:
“司令,咱后勤部快被武器裝備埋了!換裝下來的李恩菲爾德能擺三條街,再不清庫,老鼠都要扛槍打游擊了!”
正說著,后勤部長孫銘“咣當(dāng)”推開門,倆黑眼圈跟熊貓似的,軍裝上還沾著草屑:
“司令,咱后勤處快被武器堆成山了!換裝下來的漢陽造能武裝三個(gè)師,再不清庫,老鼠都要扛槍造反了!”
張?jiān)跎舷麓蛄克骸袄蠈O,你這是跟倉庫耗子干仗了?”
“可不嘛!”孫銘灌了口冷茶,喉結(jié)上下滾動,“光皖北的公路就修了三條,工程車把地皮都碾出油了。
還有彭城那片,津浦鐵路跟隴海鐵路打了個(gè)十字,可周邊的村子還靠牛車運(yùn)糧,您說氣人不?”
“急啥?”張?jiān)趺龅貓D,紅筆在彭城畫了個(gè)放射狀線條,“鐵路是紅燒肉,公路是窩窩頭!咱先啃窩窩頭,等攢夠了錢再燉紅燒肉。
彭城必須修成‘鐵十字’,公路網(wǎng)要密得跟漁網(wǎng)似的,小鬼子就是長了翅膀也飛不進(jìn)來?!?/p>
孫銘掏出算盤噼啪打起來:“那換裝下來的武器”
“都給我碼得整整齊齊的!”張?jiān)跚昧饲棉k公桌“老子有大用!”
孫銘剛走,教育廳廳長周福文就拄著拐杖進(jìn)來了
周福文,天朝文學(xué)、教育界的泰山北斗,在南北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
有種東西叫做“懷才不遇”,這詞兒簡直就是為周福文量身定制的。
這位爺從國外留學(xué)回來那會兒,可是意氣風(fēng)發(fā),西裝革履地往北洋政府衙門里鉆。
誰知道人家壓根不看你肚子里裝的是康德還是黑格爾,就認(rèn)兩樣?xùn)|西,大洋和關(guān)系。
“周先生是吧?”那接待的辦事員翹著二郎腿,眼皮都不抬一下“您這留洋的文憑倒是挺唬人,可咱們這兒講究的是實(shí)際。
您看啊,教育部的王科長,那是財(cái)政部長的小舅子,交通局的李處長”
周福文推了推眼鏡,從牙縫里擠出句話:“在下不才,既沒有當(dāng)官的親戚,也不會溜須拍馬?!?/p>
“那您請回吧?!鞭k事員“啪”地合上登記簿,“下一位!”
周福文氣得差點(diǎn)把桌子了,他家在也算小有資產(chǎn),但要像那些土豪似的砸錢買官,他寧可去教書。
這不,一跺腳回了老家,自己辦起了中學(xu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