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綿長而深入,帶著壓抑許久的情欲和一種失而復(fù)得的珍視。
酒精和情緒混合著,讓我眼神迷離,身體發(fā)軟,幾乎要沉溺在這份帶著掠奪性的溫柔里。
然而,就在他的手帶著滾燙的溫度探向我衣襟的瞬間,向楠的動作卻猛地頓住了。
他喘著粗氣,撐起身體,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激烈的欲望,卻被他用驚人的意志力強行壓下。
他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我發(fā)燙的臉頰,聲音沙啞而克制:“茉莉……不行。
你現(xiàn)在不清醒,我不能……不能趁人之危。
”
他艱難地別開臉,胸膛劇烈起伏著,像是在平復(fù)體內(nèi)洶涌的浪潮。
這句話,像一盆冰水,瞬間澆滅了我身體里被酒精點燃的火焰,也讓我混亂的頭腦清醒了大半。
向楠……他真的是把我當(dāng)成一件需要小心翼翼呵護的珍寶。
這份珍視,沉重得讓我喘不過氣。
我回想著自己不堪的過往,那些混亂、掙扎、被傷害和傷害別人的印記。
他越是這樣珍視我,尊重我,我就越覺得自己骯臟不堪,配不上這份純粹的好。
強烈的自卑感像藤蔓一樣纏繞上來,勒得我心臟生疼。
這樣好的向楠,我受之有愧,只會玷污了他。
我閉上眼,任由疲憊和自厭感將自己淹沒。
刺耳的手機鈴聲將我從混亂的夢境中拽回。
頭痛欲裂,昨夜的酒精還在血管里殘留著余威。
今天是周六,向楠一早就回市區(qū)父母家了。
我掙扎著摸過手機,屏幕上跳動著“肖寧宇”三個字。
心臟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
按下接聽鍵,他清朗又帶著一絲晨起慵懶的聲音傳來:
“早上好,程茉莉女士。
今天準(zhǔn)備帶我去哪兒領(lǐng)略n市新貌?”“上午好,肖經(jīng)理,”
我揉著發(fā)脹的太陽穴,努力讓聲音聽起來清醒專業(yè),“張總交代了,帶您去我們這兩年新打造的網(wǎng)紅打卡地,‘莫奈花園’,據(jù)說郁金香開得正好。
”“你昨晚還好吧?酒醒了嗎?”
他的聲音里帶著真切的關(guān)心,穿透了職業(yè)的客套。
“嗯……昨晚……”
我敲了敲依舊昏沉的腦袋,“還好,醒了。
肖經(jīng)理,您在哪個酒店?我打車過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