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只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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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的手機,是我入學時收到的唯一禮物。
之前我曾兩次用家里座機咨詢媽媽的病情,每次肖教授都耐心解答,這讓我對他充滿感激,而這種感激里,還悄然滋生出一絲崇拜。
我在醫(yī)學院官網見過他的照片,清秀的模樣,看上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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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頭,身材瘦削卻很有精神。
思考再三,我終于鼓起勇氣按下了撥號鍵。
”喂?“電話那頭還是熟悉的聲音。
”是我,肖教授,還記得嗎?“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電話那頭頓了頓,”哦,小程。
“我很高興,他還記得我。
”今天在醫(yī)院看到您了。
“我說到,”您出差過來這邊了啊。
“”是的,今天有個學術會,現在還有飯局。
或許飯局過后,我們可以見一面。
“”好啊,十分榮幸。
我欣然答應。
“告訴他我駐唱的酒吧地點后,我精心化了妝,臨近圣誕節(jié),街上裝飾了圣誕氣息,我厚厚的棉衣里邊,只穿一件低胸的長裙。
低胸長裙的吊帶勒進肩胛骨,在皮膚上刻出兩道淡紅的溝壑——這是酒吧更衣室鏡子里反復確認過的角度,足夠讓水晶吊燈的光暈順著鎖骨滑進陰影深處。
在我唱完第三首歌后,肖教授才到。
我這才看到他本人的模樣,甚至說,比照片上稍微老一些,兩鬢有白發(fā),但是精神很好,筆挺的身子,背影看上去像個30歲的年輕人,肖教授的白西裝在酒吧暗紅色調里像塊未融化的雪,五官看得出年輕時應該是十分俊朗的模樣。
他找了一個稍微偏僻的地方坐下,打量四周。
隨即叫了一杯酒。
他摩挲威士忌杯沿的姿勢讓我想起解剖課上教授轉動骨骼標本的模樣,都是帶著學術性的觀賞。
很快我上臺再唱第四首歌,聚光燈打在我臉上,我用話筒說,這首歌,送給一個我十分感謝地朋友。
說完我看向他,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