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即將到來的震撼（第1頁）

即將到來的震撼

赫爾曼·舒爾茨在自家破舊的床墊上翻了個身。這可能是他最后一次睡在這張床上了——無論自己的計劃成功與否，等待他的也不會有好下場，要么是橫死街頭，要么是幾十年的鐵窗生涯。

但是那又如何呢？只要能讓全世界，不，只要讓全紐約都記住赫爾曼舒爾茨這個名字就夠了。

晨光透過臟兮兮的窗戶照進(jìn)來時，赫爾曼已經(jīng)在樓下的漢堡店那里買了個兩美元的漢堡漢堡很便宜，代價則是味道相當(dāng)稀爛，廉價肉餅和發(fā)硬的面包片在嘴里嚼著像鋸末。不過他也沒有什么權(quán)力去抱怨?jié)h堡的味道，這里的漢堡是專門為哈林區(qū)的貧民們準(zhǔn)備的，更昂貴的漢堡，哈林區(qū)的窮人們根本負(fù)擔(dān)不起。

被鬼鬼祟祟推開的廢棄工地的生銹鐵門在風(fēng)中吱呀作響，赫爾曼掀開銹蝕的窨井蓋，熟練地鉆入曼哈頓錯綜復(fù)雜的下水道系統(tǒng)。黑暗中，老鼠的吱吱聲與他沉重的腳步聲交織成詭異的二重奏。他沿著下水道一路走，再一次來到了奧托的地下倉庫。這里依然散發(fā)著機油和霉變的混合氣味。門開的瞬間，黑暗中亮起三個幽綠的電子眼。機械合成的電子音在下水道中產(chǎn)生詭異的回聲。

“你來得比約定時間早?！?/p>

“我沒什么耐心等下去，東西到了嗎?！?/p>

赫爾曼不耐煩地拍掉衣袖上沾到的蛛網(wǎng)，回應(yīng)他的是一陣刺耳的機械笑聲。兩只機械爪從陰影中伸出，將鼓鼓囊囊的包裹甩在金屬臺上，零件碰撞發(fā)出清脆的聲響。

“大老板對清理掉那只蜘蛛也很感興趣?！皧W托的電子眼閃爍著，“昨晚就送來了，一件都不少?！?/p>

赫爾曼翻檢著昂貴的金鈦合金部件，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我要的可都是管制物資，這么快就送到了，那位大老板到底是誰？“

“不是你要求的東西嗎？怎么自己還不相信嗎？”

“只是好奇而已?！?/p>

原本正打算收回的機械爪在半空停頓了一下，然后突然刺到了赫爾曼的面前，幾乎觸碰到了他的鼻尖。

“想知道？不如親自去地獄廚房問問?！?/p>

赫爾曼明白了，他的喉嚨里發(fā)出了一陣干笑。

“威爾遜·菲斯克，哈哈，大名鼎鼎的金并……難怪，一定是他從你這里訂購了大量的外星科技武器，是吧？”

“我只關(guān)心生意的事情，至于客戶拿著我的產(chǎn)品打算做點什么，我毫不關(guān)心?！?/p>

“我聽說他最近很忙，和某個……惡魔有關(guān)。”

赫爾曼看著奧托一言不發(fā)，也不再自討沒趣，在確認(rèn)了東西不缺之后，他就拿起了包裹準(zhǔn)備離開，只不過臨走的時候，奧托用一只伸出的機械爪攔住了他。

“我說過的，你其實可以在我的實驗室完成你的設(shè)計，我很欣賞你這樣擁有才華的年輕人的?！?/p>

“不，還是謝了?！?/p>

赫爾曼拒絕了奧托的邀請：“我的裝備研究起來，整個下水道都承受不住的，相信我，我試過了?！?/p>

“中城銀行的大樓？那確實是份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