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瀾蹙眉道,“我知你心善,但雄性獸人是不能慣的,會越慣就越壞。”
這話說的,好像他自己不是雄性獸人。
察覺到郁禾看他的奇怪眼神,白瀾神色平靜地反問她,“我是不是雄性獸人,你不知道嗎?”
剎那間,郁禾臉上浮起兩抹紅暈,她瞪了雄性一眼,轉(zhuǎn)身就跑開了。
白瀾沒有追上去,只是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咳,少主?!?/p>
云溪和暮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白瀾身后。
見白瀾冷冷地瞥向他們,云溪心虛了一下,但還沒忍住心里的好奇問,“少主,你真的要和這個小雌性結(jié)侶嗎?那個小雌性自己不也說了,那晚的事你完全可以當(dāng)她是在報救命之恩,少主你又何必……”
暮在一旁也頷首附和,“如果少主覺得還是虧欠她的話,我今晚就去把那個想害小雌性的雄性給殺了?!?/p>
只要那個雄性獸人死了,小雌性作為部落里的巫,以后活得平安喜樂是再容易不過。
“少主?”
見白瀾聽完暮的話臉色似乎更冷了一點,云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提醒道,“你要是真帶郁禾回去的話,族長那……怕是會有點意見?!?/p>
這就跟一個大城市的鉆石王老五娶了個偏僻農(nóng)村的姑娘,男方家庭能那么容易接受這個農(nóng)村姑娘嗎?
就算那個農(nóng)村姑娘是個高學(xué)歷、膚白貌美,還有一個體面的醫(yī)生工作,但出身歧視是很難一見面就扭轉(zhuǎn)的。
“說完了?”
白瀾耐心地等他們兩個把話都說完,見云溪和暮齊齊點頭表示都沒話完說了后,他這才道,“去查一下那個將阿禾騙出去的雄性是誰?剛剛那群獸人里,有幾個獸人對阿禾的惡意很大。”
白瀾的意思是從這幾個獸人入手。
云溪正了正臉色,“好,我去查,只是我看那幾個獸人里還有個雌性……”
“可以套她雄性的麻袋?!蹦合胍膊幌氲亟ㄗh道,“我看他們都是睡一個被窩的獸人,指不定害小雌性的事就是那個雌性指使的?!?/p>
暮這話一下子就打開了白瀾的思路,阿禾畢竟是個巫,害她的雄性與她如果沒有任何實際上的齷齪,那有沒有可能是別的獸人指使的。
就比如雌性之間的攀比、妒忌。
而跑到石屋后面曬草藥的郁禾還不知道白瀾他們只是圍觀了一場爭論,再結(jié)合一些聽到的事實,就已經(jīng)把真相猜了個七七八八。
她這會只覺得眼前有點黑,明明雨季的晴天并不那么熱,她怎么還會有中暑的前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