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送走后,夜晚,沈澤安坐在床上靠著窗口,思考著白天的事,覺得自己怕是無論如何都要去一趟京城,去會會那個“同鄉(xiāng)”。
否則,他不安心。
月光打在清俊的臉上,俊美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和那清凌凌的月光一樣,冷淡淡的。
只是手里把玩著一縷被紅繩綁好的發(fā)絲,在修長的指間纏繞,才多了幾分顏色。
盧禹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李沐不在,很多事情都要沈澤安自己去做,索性這段時間,他把該學的也學會了。
不過有的事情到底是讓他覺得麻煩
,就像現(xiàn)在。
沈澤安手里端著一個大大的木盆,里面裝著他這幾天換下來的臟衣服,他要去河邊洗衣服。
在河里浣洗衣服可比自己在家里一桶桶的打井水來的方便,村里人基本上都在河里洗衣服。
家里在村子邊上,離河近,還在河的上游,沈澤安來到河邊,見一堆的姑娘哥兒和阿嬸阿麼,三三兩兩的搭伴在一起洗衣服,就往上走了一截,找個人少方便一點的地方把盆放下來。
先把衣服泡在水里,在拿出帶來的油患子果,圓圓的果子鵪鶉蛋大小,把果子用棒槌敲兩下,把果核去了,在細細的砸?guī)紫?,放在盆里慢慢搓著?/p>
這油患子果和皂莢差不多,可以洗衣服,就是洗起來到底費勁,也虧得現(xiàn)在的村里人吃不起什么油,要不然還不好洗。
沈澤安擼起袖子,坐在小凳子上一下一下捶打著衣服,整個人在太陽底下都是白的,人又俊,看起來就斯斯文文的。
河下邊洗衣服的姑娘哥兒看的臉紅,不由得三三兩兩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