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莒,你確定要攔孤?”楊承面色冷凝,不怒自威。
被他點名的是御林軍統(tǒng)領(lǐng),祁莒面色愧疚,人卻半步不讓,祁家已經(jīng)和二皇子綁在一起了,“等皇上通傳,自會讓太子殿下進去?!?/p>
“是等我父皇通傳,還是等楊軒通傳?”楊元明毫不客氣的嗆了回去。
“有什么好說的,在等下去,花都要謝了,區(qū)區(qū)二千御林軍,皇兄盡管放開手干,我鳴澤軍可不是吃素的?!?/p>
楊承聞言看過來,“鳴澤軍有多少人?”
“五百?!睏钤髡Z氣自然。
剛才還緊張的祁莒面色緩和下來,聽楊元明那口氣,他還以為這三皇子養(yǎng)了私兵帶進來,沒成想是皇上批給的那五百人。
楊承卻和楊元明一起笑起來,鳴澤軍是楊元明的親衛(wèi),之前和沈澤安一起去救駕的就是鳴澤軍,太子對他們的戰(zhàn)力還是有些計量的。
比起這些在宮里養(yǎng)著表面威風的御林軍,那戰(zhàn)場上下來的鳴澤軍可是這兒八經(jīng)的老虎。
“元明,時間不多?!睏畛械?。
“得咧,皇兄稍候?!睏钤魉λΩ觳残ζ饋?,語氣帶著說不出的興奮,”把你們都殺了是麻煩,可只是闖進去,可沒有難度?!?/p>
話落,楊元明帶著身后的鳴澤軍一馬當先的沖了進去。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不同于沈澤安的長劍,楊元明就喜歡這紅纓槍,長槍舞動,紅纓染血,英勇無匹。
看著滿身染血的楊元明,祁莒表情凝重,連忙往后退去,顧不上在外廝殺的其余人,宮門就要合上。
楊元明注意到那邊的動靜,甩了甩袖子里兜著的血,“現(xiàn)在還想關(guān)門,想得美?!?/p>
重弓被拉開,門口關(guān)門的侍衛(wèi)還未反應(yīng)過來就就被一箭穿心。
祁莒下意識扭頭去看,就那么瞬間的時間,一支箭矢劃過長空直擊他心口。
“嗯!”祁莒捂著胸后退幾步,到了御林軍排起來的盾牌后才站直身體,忍著疼把箭拔出來。
被重重甩到地上的箭上沒有染血。
“居然帶了護心鏡,早知如此,該瞄準頭才是?!睏钤鞣畔鹿ィZ氣可惜。
祁莒面色不變的指揮著御林軍,垂落的手卻在發(fā)抖,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支箭居然穿過胸口的鐵甲把護心鏡被射穿了!
不愧是戰(zhàn)無敗績的三皇子,要是力氣再大一點,他剛才就真死了。
祁莒看著不斷廝殺突圍的楊元明,說不出是什么感覺,要是當初父親肯聽他的,站太子這邊……
糊涂啊。
廝殺聲不斷,楊元明帶著鳴澤軍從宮門口一路殺到了養(yǎng)心殿外,廝殺喊叫的聲音越發(fā)的大了,等在門口的眾人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大家都在賭,賭最后的贏家是誰,賭自己天明后是功譽加身,還是人頭落地。
楊元明一手拿著紅纓槍,一手提著祁莒的腦袋走過來,鋒利的槍頭在地面劃過,袖子里的血順著槍身流下,在地上拖拽出一條淋漓的血痕。
身后的鳴澤軍也一步步走上前,新鮮的血氣聚攏起來,鐵甲和刀劍摩擦的聲音讓人膽寒。
在場的除了武將,絕大部分文官都沒見過這尸橫遍野的場合,一時間剛才的竊竊私語沒了,除了兵甲摩擦的聲音再無其他。
眼看有個言官蠢蠢欲動的要出聲,楊元明偏頭看去,目光玩味,“就算要當狗,也要分清場合吧,你確定要現(xiàn)在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