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如陸師長,在夏卿卿面前,也是英雄難過美人關。
“川哥。”李國慶和東子檢查了臺上爆炸的缺口,東子掐了掐已經被燒得沒了形狀的電線,“他娘的,敢在老子的場子里弄這出,讓老子找出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p>
陸懷川環(huán)視了一圈,這個場地東子之前來過幾次,似乎和以前沒什么不同,“樓上都是什么人?”
東子隨口應道,“一層全是宴會大廳之類的,二層是幾間獨立的茶室?!?/p>
茶室。
“大廳提前多久預定?”陸懷川又道。
東子一把扯下來被燒焦的電線,“三天,定好之后提前一天有專門的人員打掃衛(wèi)生,布置場地,知道你要帶嫂子來,我昨天晚上檢查了一次,今天中午又檢查了一次,完全沒問題?!?/p>
要說以前東子還看不起夏卿卿,可是經過這一些事之后,他現(xiàn)在是從心底里佩服夏卿卿,而且他們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夏卿卿是被陸懷川當祖宗供著的,東子不敢有任何閃失。
“也就是說,如果有人要做手腳,就只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睆闹形绲较挛纭?/p>
而且下午蘇夢來得早,她身邊跟著工作人員,陸陸續(xù)續(xù)進出,那個時間肯定對方沒時間布置,所以他們滿打滿算,也就是最多一個小時的時間。
陸懷川給李國慶使了個眼色,“去樓上看看,就說樓下爆炸,上樓排查一下有沒有安全隱患?!?/p>
李國慶眼眸微瞇,轉身上樓。
東子舌尖在嘴里轉了半圈,咒罵了一句。
陸懷川覺得,對方做這一出動靜不大,更像是示威,破壞程度不至于鬧出人命,只是小幅度讓人恐慌。
李國慶上樓轉了一圈,下來后默默搖了搖頭,陸懷川還沒說什么,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敞開的大廳門口路過,男人不經意扭頭,剛好和陸懷川對上視線。
“阿川,你這是…”陸學文穿了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中山裝,頭發(fā)也是老派的三七分,中山裝看得出來已經不知道洗過多少次,洗到泛白,好幾個地方甚至能看出有要破損的痕跡。
腳上一雙老布鞋,已經變了形。
陸懷川注目看陸學文,“和東子幾個吃個飯,大伯這是在樓上喝茶?”
陸學文點頭,“和一個老朋友聊聊天,你也知道,大伯沒本事沒出息,就這么點兒愛好?!彼底钥嘈σ宦?。
一副老好人的窩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