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
陳星淵并沒有太多的情緒變化,只官方的朝說話的人略微頷首,算作回應(yīng)。
而二舅周子安送的賀禮就簡單粗暴多了,他一左一右抱著兩個小崽子,每人親了一口,安安皺眉,夏夏開心的回親了他一口。
“小夏夏,小安安,二舅每人送你們一個廠子,過戶好的文件已經(jīng)交給你們媽媽了,等你們長大不用做別的,直接跟著舅舅做廠二代也行?!?/p>
他說的大大咧咧,引得底下一陣哄笑。
舅舅送完就是小姨了,陳雙巧也拿了一個紙袋子揚了揚,“小姨跟你們二舅一樣,別的沒有,送你們兩個每人一家小飯店,以后不想做廠二代了,來跟小姨做飯店老板?!?/p>
別人說話的時候,夏卿卿都覺得幸福,可看到陳雙巧上臺,夏卿卿眼里泛起了淚花,她知道,那些對于巧巧來說無比晦暗的日子,已經(jīng)徹底過去了。
她的妹妹才沒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漫長的送禮環(huán)節(jié),不僅給在場的所有人漲了見識,更是讓全場都羨慕不已,這兩個小娃娃還沒走穩(wěn)路,就得到了別人永遠也得不到的寵愛。
最后,陸家老太太在陸學(xué)文的攙扶下,也站上了臺。
她讓傭人拿來了一個木盒子。
里面安安穩(wěn)穩(wěn)躺了兩枚軍功章。
老太太用顫抖的手將軍功章從盒子里拿出來,分別戴在了兩個小家伙的脖子上,陸懷川手都跟著顫了顫,下意識喊出口,“奶奶…”
老太太抬了抬手,臺下一片安靜。
“這是你們太爺爺用命換來的?!彼n老渾濁的眼珠忽然泛起了淚光,“腥風(fēng)血雨的戰(zhàn)場上,你們太爺爺為了救自己的戰(zhàn)友,子彈擦著頭皮飛過。”
似乎那段久遠的歷史被重新提起,老太太的喉頭不由涌上了哽咽,話語也斷斷續(xù)續(xù),“軍功章不是金子,是血。陸家的子孫,骨頭要比鋼鐵硬,心要比軍旗紅,往后要想走的遠,別忘記…”
她突然昂首,用力挺直蒼老的脊背,抬手以標(biāo)準(zhǔn)的軍禮指向天花板上的紅星,“頭頂這片天,腳下這塊地,都得用命守!”
滿堂賓客不自覺挺直了脊背,在座的不管是士兵還是軍官,皆立正起身,回以軍禮,陸懷川和夏卿卿亦然。
此時此刻,他們軍裝扣上的金屬徽章,都在微微發(fā)燙。
清脆的童聲突然打破了莊嚴(yán)肅穆的氣氛,夏夏看著哥哥竟然也跟其他人一樣敬起了軍禮,她揮舞著綬帶輕輕搖晃,咿呀笑出聲。
宴會大廳剛平靜下來,門口忽然響起了一道陌生的女聲。
“奶奶把爺爺?shù)能姽φ露冀o了二房,是不是有些過于偏心了?”眾人齊齊循著聲音望過去,就見一個身材高挑,長相明艷的女同志,身穿緊身旗袍,纖細(xì)的手臂自然搭在身側(cè)的男同志臂彎,笑著開口道。
而看清她身旁的男同志,宴會大廳里一半的人都露出驚訝的目光。
陸懷民?
陸家大房的長子,陸懷民?
從陸家大房出事之后,陸懷民就卸去了機關(guān)里的職位,獨自一人離開了京城,一走就是這么長時間,如今他攜女眷在陸懷川孩子的周歲宴上出現(xiàn),是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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