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芷蘭送醫(yī)生出去,她問,“您說他槍傷沒養(yǎng)好是怎么回事?”
“秘書長上次中槍,傷口還沒完全恢復就急忙要出院,具體什么事,醫(yī)院不敢過問?!?/p>
“麻煩您了?!闭萝铺m自己琢磨,按照時間來算,不會是他知道她失憶不記得他,他找去陸家,她把洗臉水潑到他腳上的那次吧?
如果沒記錯,她還喊了他大哥?
重新回到病房,章芷蘭有些別扭,如果真什么都沒想起來也就算了,她現(xiàn)在明明什么記憶都有了,卻更加尷尬。
“小蘭,我渴。”陳星淵先打破了這詭異的安靜,他受了傷,反倒顯得弱勢了一些,看向章芷蘭的眼神竟然帶著些委屈巴巴。
章芷蘭試了水溫,端著杯子遞到他面前。
陳星淵自言自語,“不能再辛苦小蘭了,我自己坐起來喝?!?/p>
他作勢雙手撐著床要坐起來,可剛做完手術的人,哪里有力氣做這些事,身子剛動了動,額頭就滲出了汗。
他有些無奈地看了眼章芷蘭,“抱歉,我好像做不到,那就先不喝了,渴一會兒應該也沒什么?!?/p>
章芷蘭:“……”
這語氣怎么聽起來這么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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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苦肉計好使
怎么說,人家也是為了她受傷,章芷蘭湊到他身邊,“別動,我喂你?!?/p>
她找了個勺子,舀了半勺送到他唇邊,陳星淵張開嘴,含住勺子,人躺著,水進去一半,流出來一半。
她拉,他含著不松口。
不等章芷蘭發(fā)怒,陳星淵用舌尖把勺子送了出來,“抱歉,我沒什么力氣。”
章芷蘭剛才差點兒以為他是故意的了。
水順著唇角流到脖子里,打濕了他的病號服,章芷蘭急忙拿了干毛巾去給他擦,衣裳被掀開,露出他精壯結(jié)實若隱若現(xiàn)的胸肌,章芷蘭強裝鎮(zhèn)定盡量心無旁騖。
一滴水珠順著領口往下流,章芷蘭只一心幫他擦水漬,完全沒注意病號服已經(jīng)被她扯開了大半,手都伸進了陳星淵的衣裳里。
陳星淵悶哼了一聲,章芷蘭才后知后覺,紅著耳朵抽出了手。
她佯裝去放毛巾,背對著陳星淵,“這次的事說到底你是為了救我,我理應負責,但是電視臺的工作很忙,我沒辦法親力親為,所以我給你找護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