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已經(jīng)昏了過去。
夏卿卿打開車上的醫(yī)藥包,一邊檢查彪子的傷勢,一邊喊方斯年,“剪刀給我?!?/p>
方斯年沒遲疑,快速在包里找到剪刀。
“鉗子?!?/p>
“鑷子?!?/p>
“紗布?!?/p>
她低著頭認真給彪子止血,方斯年聽她的指令,讓拿什么拿什么,副駕駛的陸懷川從倒車鏡往后看了一眼,只一眼,就徹底把臉扭向窗外,再沒往后看。
“卿卿,他能活嗎?”
車上東西有限,夏卿卿用繃帶給彪子暫時止住血,“子彈沒有打中心臟,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只是耽擱不得,得馬上手術(shù)?!?/p>
彪子在這個時候睜開眼,看清眼前的人是夏卿卿他整個人都清醒不少,“怎么是你,你想做什么!”
“彪子,別亂動,卿卿剛才給你止血了?!?/p>
“其哥,我才不信她,你是沒見那天在仇叔家里,她是怎么,是怎么…總之太殘忍了,我寧愿死了也不讓她救。”
“好啊,那你現(xiàn)在就跳下去,最好再回到興隆里面,找到剛才火拼的那伙人,看看你還能打死幾個,可千萬不能就這么窩窩囊囊的去醫(yī)院,太不爺們了?!毕那淝涫掌疳t(yī)藥包,她能做的就這么多,再多,條件不允許。
彪子啞口無言,嘴上功夫他不利索,干脆撇過頭不看夏卿卿,好像他看不到,她就不存在。
“麻煩到廣安路醫(yī)院。”那是仇叔手下的產(chǎn)業(yè)。
黑熊看了眼陸懷川,陸懷川點頭,他才在路口掉頭往廣安路開。
彪子被送進手術(shù)室,方斯年和陸懷川站在醫(yī)院的天臺上抽煙,兩人身高相當,氣質(zhì)卻截然不同。
“你故意的。”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方斯年瞇眼看陸懷川。
“什么?”
“故意激怒柯承豪,就是想讓他和仇叔徹底撕破臉,讓廣城的人站隊,快速分清誰是可以用的,誰是可以棄的?!?/p>
“陸師是不是官當久了,就愛分析別人的心理,可惜你這次分析錯了?!?/p>
“錯了嗎?我不覺得?!?/p>
“這么做對我有什么好處?仇叔倒了,我一樣得完?!?/p>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