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芷蘭隨口亂編的,哪知道他會真的問,“我二舅姥姥家的習(xí)俗,我想我二舅姥姥了。”
“噗?!标愋菧Y芷蘭腿上扔,章芷蘭笑著躲他,一邊躲一邊捏,雪還在下,她紅色的圍巾帽子在白茫茫的雪地里格外的顯眼。
陳星淵站在她幾米遠(yuǎn)的地方,看著她仰臉轉(zhuǎn)圈,開心的不亦樂乎。
他不自覺跟著唇角上揚(yáng)。
原來,下雪,也不是那么讓人難以接受的事。
章芷蘭雙手放在嘴邊,隔著一段距離對他喊,“陳星淵,你頭發(fā)都白了?!?/p>
“你也白了?!?/p>
“那我們這算不算一起白頭了?!闭萝铺m脫口而出。
當(dāng)然
,她沒想著陳星淵會回答,徑自走到一塊干凈的空地上,對著不遠(yuǎn)處的陳星淵擺手,“堆雪人好嗎?”
陳星淵看了眼手表,章芷蘭問他,“要回去了嗎?”
“不,還有五分鐘。”
“耶,那我要快一些?!?/p>
“陳星淵,你來幫我做身體,幫我做胳膊和頭。”
“那你呢?”
“真正的高手都是最后做點(diǎn)睛之筆的?!?/p>
陳星淵覺得自己突然變得很幼稚,他活了兩輩子都沒想到,有一天他會無聊到跑來聽一個女人指揮堆雪人,關(guān)鍵這人還指揮的毫無章法。
他稍微有點(diǎn)兒自己的發(fā)揮,還被人指著鼻子指責(zé)。
說他破壞了她的靈感。
更讓他詫異的是,他竟然對這一切甘之如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