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在他懷里,任由他給自己洗臉洗胳膊腿。
“疼,你輕點兒?!焙笱鼊偛旁诓妥郎献擦藘上拢愋菧Y碰到的時候,疼的她倒吸一口涼氣。
陳星淵眼底沉了沉,剛才在床上,她也是這么喊的。
不敢再看,囫圇洗了洗,換好干凈的床單被子,又給人抱到床上,章芷蘭背對著他已經(jīng)昏睡過去,腰窩上一片青紫。
陳星淵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剛才沒控制好力道,失了分寸,弄疼她了。
他半靠著床頭,結(jié)實的胸膛半裸著,若隱若現(xiàn)的肌肉線條在光影下更加的塊壘分明,他磕出一支煙點上。
輕柔的煙霧悠悠升騰,纏繞在他面前,映的陳星淵整張臉更加的深邃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他微微仰頭,吐出一絲薄霧,一手撫摸章芷蘭柔順的頭發(fā),眼中愛憐,神色慵懶,累極了的章芷蘭像是一只乖順的小獸,呼吸均勻輕柔,臉上似乎還帶著嗔怒。
陳星淵沒忍住輕笑一聲,掐滅了煙從背后把人摟進(jìn)懷里。
天快亮了。
章芷蘭早上醒來,毫無疑問,全身沒有一處好受的,又酸又疼。
她想起什么急忙往旁邊看。
空無一人。
枕頭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余溫。
想到昨天晚上的種種,她羞得不敢睜眼,一把抓起被子將自己蒙了個嚴(yán)嚴(yán)實實,活像是一條巨蟒,在被子里扭曲成一團(tuán)。
直到呼吸不暢,直到臉頰通紅,她才從被子里鉆出來,臉上的笑意怎么都下不去。
床頭上留了一張紙條。
“有公務(wù)急走,鍋里有飯?!?/p>
筆鋒剛勁,似長槍刺破蒼穹,力透紙背,章芷蘭都能想象到他握著筆寫字的樣子,像他本人一樣,果決堅定,絲毫不拖泥帶水。
她拿著紙條反復(fù)看,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出聲。
“有公務(wù)急走。”
“鍋里有飯?!?/p>
紙條蓋在臉上,笑聲從紙條下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