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淵盯著他的背影,咬牙切齒。
王天磊挑了挑眉,看向陳星淵,陳星淵和陸懷川在某些方面是很像的,都是塔尖的人,性格也特立獨行,王天磊只挑優(yōu)質(zhì)男人,隨便拿下哪一個,他都賺了。
“陳秘書長,請多指教?!?/p>
陳星淵皮笑肉不笑,陸懷川離席了,他總不能也隨著離席,心里給陸懷川記了一筆,他端起酒杯干了下去。
魏建德打圓場,“阿川那個人就那脾氣,自由慣了,我的面子都不給?!?/p>
海城的書記賠著笑,人家有那個資本呀。
在那位面前都有特權(quán)的人,自然是來去自如,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更不用討好恭維任何人。
一支煙還沒抽完,陳星淵拎著外套出來,陸懷川終于憋不住笑,“怎么樣陳秘書長,感覺如何?”
陳星淵沒什么笑臉,嚴肅得很,“小人得志?!?/p>
陸懷川舌尖勾了勾,掏出火柴給他點了一支煙,兩人比肩而立,站在通風(fēng)口抽煙,“都當(dāng)舅舅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小心眼兒?!?/p>
陳星淵余光瞥了眼身后,掐滅只燃了一半的煙,轉(zhuǎn)頭看陸懷川,臉上突然揚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這笑,看得陸懷川骨頭縫發(fā)寒。
還不等他問句什么,陳星淵已經(jīng)抬腳離開。
“怎么又回來……”了。
“陸師長怎么出來這么久?”王天磊喝了不少酒,臉頰有些紅。
“你出來做啥?”陸懷川大老爺們講話,半點兒不溫和。
“陳秘書長說您沒有火,拜托我?guī)湍鰜硭突鸩竦?。”他將手里的火柴遞給陸懷川。
好你個記仇的老東西。
敢玩他!
陸懷川手插在褲子口袋里沒動,王天磊的手就僵在半空中,兩個人都沒有下一步動作。
“不用了,突然不想抽了?!彼D(zhuǎn)身離開,抽了一半的煙被他掐滅堵在窗臺上。
王天磊盯著他的背影,目送他進了包廂,兩根手指捏起窗臺上的半支香煙,劃了一根火柴,點燃后,輕輕含住煙嘴兒,緩緩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