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巾
周六一大早,周子安早早去了學(xué)校,本來是昨天晚上要來接冬兒的,可她非說自己晚上要上課到很晚,不讓他來。
“你周五晚上什么時候上過課,是不是背著我和你們那個什么班長在一起呢?”
“對對對,就是和班長在一起呢
,你能把我怎么著?”冬兒就故意逗他。
電話那頭的周子安氣得咬牙,“潘冬兒,你別以為我治不了你,你等明天見面的?!?/p>
掛了電話,冬兒急忙往宿舍跑,昨天織圍巾的時候,最后鎖邊少織了幾針,她要趁著最后一晚上的時間,連夜再改一改。
改了大半宿,所以早上周子安來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倦倦的,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活像是被吸干了陽氣。
“不是吧潘同學(xué),昨天真的上晚課了?”周子安給人按到副駕駛上,又貼心給她系好安全帶,手指捏住她下頜左右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停觀察。
冬兒直接把臉架在他手上,她感覺自己站著都能睡著了,“別吵,我困?!?/p>
周子安看她是實在困,倒也沒真的鬧她,“行了,睡會兒吧,等下有個飯局?!?/p>
他這么說著,冬兒已經(jīng)呼吸均勻了。
周子安蹙了蹙眉,有那么累嗎?
“把后座的毯子拿過來蓋上,有點兒涼,冬兒,冬兒?”周子安叫了兩聲,這姑娘都沒任何反應(yīng),他無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小豬仔似的?!?/p>
這么說著,扭頭的功夫,看到冬兒輕輕閉著眼,濃密修長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挺翹的鼻子下是飽滿的唇,他心虛地咳了一聲,急忙擺正了視線。
冬兒再醒來,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
車子就停在飯店外面的停車場里,周子安正立在外面,靠著車身抽煙。
冬兒揉了揉眼,感覺元氣恢復(fù)了大半。
“醒了?”周子安掐滅了煙,敲了敲車窗玻璃。
冬兒降下車窗,“怎么不喊醒我?”
“我哪兒敢啊,萬一給你惹生氣了,再給我一個不許接吻不許碰的處罰,吃虧的不還是我自己?!敝茏影搽p手撐在車門上,低頭和車?yán)锏亩瑑好鎸γ嬲f話。
冬兒就笑,“我哪有那么不講理?!?/p>
“自信點兒,你比自己想象中權(quán)力大多了?!?/p>
冬兒笑出聲,“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