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場的賓客都被疏散離開,夏卿卿走到宋芳跟前蹲下,宋芳痙攣著身體捂住汩汩冒血的小腿肚,不甘又驚慌地看夏卿卿,夏卿卿臉上再也沒有了偽裝的笑意,她好看的五官此刻那么鋒利,“宋芳,你知道你錯的有多離譜嗎,你妄圖用自己的愚蠢來毀掉一個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可不可笑?”
明明還是那張臉,可宋芳分明看到一個和從前不一樣的夏卿卿,面前的人讓她不寒而栗,宋芳卿卿,我來接你了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兩個戰(zhàn)士一左一右毫不留情面的架著推上了汽車。
夏卿卿看著寒風中呼嘯而去的車,心里異常的平靜。
手被人握住,夏卿卿視線往下看,陸懷川寬大的手掌把她包裹住,溫度順著四肢百骸給夏卿卿取暖,她仰頭和陸懷川相視一笑。
陸懷川摘掉右手的黑色手套,抬手在夏卿卿鼻尖刮了一下,“卿卿,我來接你了?!?/p>
夏卿卿歪頭笑,撫了撫他肩上放著光的軍功章,“我的阿川真俊朗?!?/p>
11月的天氣四處飄霜,夏卿卿的心里溫暖寧靜,那條冰涼刺骨的河再也奈何不了她,冷風中,有人劃破冰川,逆行而來。
暖陽會驅(qū)散所有陰霾。
陸懷川只為夏卿卿。
周家的車上,小啞巴和周子安共乘一輛車,剛才周子安突然拉她,她有一瞬間的懵,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他帶上了車。
“小啞巴,飯店那種地方太危險了,這次你幫了我,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占人家便宜,所以我大發(fā)慈悲,給你換個工作,怎么樣?”周子安扭頭看小啞巴,小啞巴咬著下唇沉默。
周子安自顧自地笑,“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yīng)了?!?/p>
小啞巴:“……”
她是啞巴怎么說話。
雖然不認識周子安,也不了解他,但是剛才他從矮冬瓜手里救了小啞巴,小啞巴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但信任歸信任,她也不能和一個陌生男人就這么走了,眼看著車子已經(jīng)開出飯店,小啞巴急得來回比手勢。
周子安勾唇笑,“行了,不用謝。”
小啞巴:“……”
宋愛國被帶走,陸學文徹底亂了陣腳,陸懷川這次是釜底抽薪,他們甚至都不知道宋愛國書房里那些機密文件怎么會被陸懷川拿到手。
他匆忙從飯店離開,直奔派出所。
監(jiān)獄的趙區(qū)長正像一只無頭蒼蠅似的,在門口來回踱步,看到陸學文,他三步并做兩步朝他小跑過來,“陸同志,這回完了全完了,這宋愛國同志怎么突然會被抓呢?”
從寇家,到山本,再到現(xiàn)在的宋愛國,原本以為固若金湯的關(guān)系網(wǎng),怎么一層一層全被扒開了,趙區(qū)長想到當初他摻和的一些事,心就沒辦法靜下來。
陸學文眉間褶皺很深,“你別自亂陣腳,龍飛和國棟已經(jīng)死了,沒人知道你當初做的事情,只要你能穩(wěn)住,就算宋愛國出事,也波及不到你身上,陸懷川官再大,無憑無證,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樣?!?/p>
趙區(qū)長還是不放心,“陸同志,你說這宋愛國真的完了嗎?”
剛才他想去看看的,可人是被陸懷川手底下的特種部隊專門壓制的,監(jiān)獄系統(tǒng)的人壓根就見不到人,他想和宋愛國通個氣都不行。
事發(fā)突然,陸學文腦子里也有些亂,想到宋愛國書房里的東西,他眼皮猛地一跳,急忙往家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