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深得很
“不行?!标愋菧Y回答的半分沒猶豫。
莫曼青的笑僵在臉上,她沒想到陳星淵連思考應(yīng)付她的功夫都沒有做,拒絕的這么干脆了當。
“關(guān)斌,把那把黑傘給她?!?/p>
關(guān)斌從后備箱拿了把黑色的傘遞給莫曼青,莫曼青淺笑接過,“謝謝關(guān)同志。”
她下了車,黑色的大傘將她遮得嚴嚴實實,雨淋不到絲毫,可陳星淵的車剛一開走,莫曼青就把傘收了起來,任憑雨水瘋狂拍打在她身上。
只是一把傘而已,對他來說也那么重要嗎?
這么說,那天章芷蘭來市委辦公樓,他也是看到了的?
可是,他為什么裝作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莫曼青突然想到了自己被綁架的那次,對方說過的話,包括這段時間陳星淵突然對她態(tài)度的轉(zhuǎn)變,一個可怕的想法在腦海里形成,莫曼青只覺得此刻的心比被冰涼的雨水淋而糟糕一萬倍。
雨似乎太大了,落在她臉上,她剛擦去又瞬間流了滿臉。
她不甘心,憑什么!
從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東西,她都要去爭去搶,這次也一樣,屬于她的,誰也別想拿走!
淋了雨,回旅館又洗了個冷水澡,莫曼青如愿發(fā)燒了。
整個人昏昏沉沉,身體燙的像火炭。
即便是這樣,她眼神中的執(zhí)拗也格外清晰,嫉妒與不甘如野草般在她心底瘋狂蔓延,她強撐著身體,洗過澡換上了一件單薄的睡衣。
跌跌撞撞拉開房門,往陳星淵的房間去。
陳星淵的房間里,他撥通了京城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劉姐聲音也透著急切,“陳先生,小蘭她昨天就沒回來,我也聯(lián)系不上她?!?/p>
他忽然想起白天在醫(yī)院里那股子似有若無的柚子香。
陳星淵掛了電話,立刻聯(lián)系京城市電視臺,電視臺臺長一聽是他的電話,恨不得起立接電話,“陳秘書長,這都是我們應(yīng)該做的,可擔不起您一句贊譽啊,為人民服務(wù)本就是咱們市電視臺的……什么?”
“我問你章芷蘭去了什么地方!”
臺長不知道他為什么突然變了臉,“北關(guān)鎮(zhèn)?!?/p>
“她要是出了半點兒意外,你這電視臺臺長的位置可以換人坐了!”陳星淵用力掛斷電話,電視臺臺長在辦公室直接傻眼。
什么情況?
不是打電話特地來表揚他無畏無懼,不畏強權(quán)的?
外面的雨還在下,陳星淵來不及想那么多,拎了件外套就要出門,章芷蘭昨天就到了北關(guān)鎮(zhèn),以她的性格天不怕地不怕,沒有不敢做的。
高大勇背后有高興海撐腰,他更是個不知深淺的東西,手段骯臟,萬一章芷蘭落在他手里,陳星淵都不敢想后果。
莫曼青故意扯開了點兒衣領(lǐng),她站在陳星淵的門前用力深呼吸兩下,鼓起勇氣敲響了房門。
“領(lǐng)導”兩個字還沒喊出口,房門突然被人從里面大力拉開,莫曼青身子剛想往前“暈倒”,陳星淵一陣風似的已經(jīng)從她面前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