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
下午五點(diǎn)多,京城的火車站人滿為患,從京城開往海城的火車已經(jīng)開始檢票。
章芷蘭和段雅潔不動聲色排隊(duì)站到一個中年女人和一個小男孩兒身后。
“小蘭,你這趟去,確定要這么做嗎?”
“對,我苦苦為他守著,可守來守去我得到了什么,原來他背著我早就在海城安家了,可憐我這么多年自己苦苦為他養(yǎng)兒子?!彼暅I俱下。
身邊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側(cè)目。
“可是你們畢竟是這么多年的情分,你不會留戀嗎?”
“留戀?”章芷蘭抹了把眼淚兒,“男人啊最是無情,你留戀他的時候,他可曾有半分留戀你,如果有,他怎么可能又找別人?”
前面拉著小男孩兒的女人回頭,“萬一他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呢?”
章芷蘭這才看清了女人的容貌。
普普通通的中年女人,穿著款式老舊的衣裳,臉上沒涂抹任何東西,顯得皮膚格外粗糙。
她又想起病房里全身插滿管子的王晴。
武元龍憑什么!
“苦衷?什么苦衷?”
女人咬了咬下唇,“說不定是家里逼著他那么做,萬一他真心想要在一起的人只有你呢?”
章芷蘭聽她這么說,心里是極其難受的,男人三兩句花言巧語,把女人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狗屁不通的謊言,女人不知道是真的信了,還是寧愿自欺欺人也要替他找開脫的借口。
戀愛腦不可怕,清醒的戀愛腦才致命。
“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呢?他可以三妻四妾,我就活該獨(dú)自一人見不得光為他養(yǎng)孩子嗎?他有苦衷,誰又來體諒我呢?”
女人肉眼可見的臉色黯淡下去。
章芷蘭又道,“當(dāng)初我也和你一樣傻,相信了他編織的謊言,可后來我才知道,不只我一個人為他養(yǎng)孩子,除了和他領(lǐng)證的,我只是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而已。”
上了車,她們挨在一起坐。
章芷蘭似乎是太過傷心,紅著眼眶啜泣,她從包里拿紙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了一張照片,女人好心幫她撿。